況且,還是在昨天晚上就事先同她約定好的,刻意強調是一定會在巳初整點過去拜訪,恰巧與司徒琴音被殺的時間驚人地一致,都是在那個時間點,這,豈是巧合這般簡單?
蕭籽術當然是不信的,說是巧合的話,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就像是特特安排好了似的,簡直離譜!
第二天一早,蕭籽術又來到了青棗胡同口。
只見展煉早就已經帶著一班人等在這里調查線索,蕭籽術跑上前去,問了展煉:“展捕頭,那一根用來行兇的鐵棒,可查出了是在哪里拿到的嗎?”
“查到了,從城東西街到這里來的路上,有一個地上正在大興土木,我想兇手應該就是從那里拿過來的。”展煉回過頭,道。
另一個捕快這時候跑了過來,道:“頭,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了,不論向雙喜班的哪個人還是來戲班看戲的觀眾都對司徒琴音的風評很好,不覺得他會是那種惡意玩弄粉絲感情的偽君子。也從未與誰結過仇怨,或是與三清班有過不清不楚的瓜葛。”
“不會吧?可是這樣的話,上官飛鴻之前大義凜然的說法,可不就全被推翻了?與他當初所言完全不一樣了!”展煉聞言,吐了吐舌頭。
頓了頓,又皺著眉頭道:“難道說,真是上官飛鴻在說謊?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緣故呢?”
到了下午,事情居然又發生了一次轉折。
“什么?真兇主動投案了?”蕭籽術聞言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是的,有個聲稱曾被司徒琴音玩弄后拋棄的少女,到衙門里說自己就是當日殺害司徒琴音的兇手。她說:‘司徒琴音這個渣男,我為他傾盡了所有,結果他卻變了心,狠心地將我甩掉,竟立馬做了某戶貴婦的面首,我真的恨死他了,所以才痛下殺手,以泄心頭之憤。’
我命人記下了她的名字和住處,可當我們再次去尋找她問話時,才發現她已經不見了蹤影,她說留下的姓名和住址全都是瞎編的。所以,調查也就此中斷了。”
這時,上官飛鴻走了進來,喜形于色,道:“兇手主動投案了嗎?真是太好了,不然的話,司徒琴音在天上定會死不瞑目的。”說著,假惺惺地掉了幾滴淚。
蕭籽術瞧了他那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嘴臉,不由心頭發出一聲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莞爾一笑道:“上官公子毋需擔憂,因為我大抵已經知道誰是真兇了,接下來只要掌握證據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上官飛鴻怔神一瞬,臉上倏地青一陣白一陣的,精彩絕倫。
“蕭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知道兇手是誰了?”陸罌大喜,驚異地望著她,失聲道。
“當然,有我在,就絕不會讓真兇逍遙法外,必能還司徒公子一個公道。”蕭籽術盯著上官飛鴻,哂笑著道。
上官飛鴻被她盯得發毛,有些發虛地低下了頭,而后強作鎮定地笑道:“如果兇手是女人的話,也就能說得過去了,畢竟司徒琴音的大部分粉絲,都是少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