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進了房間,對司徒琴音道:‘司徒兄,你今天也像平常一樣,在辰正整刻吃過你的早餐了吧?’
司徒琴音怔了怔,答道:‘是啊,那又怎么了?’你陰惻惻地一笑道:‘因為,那可是一個相當重要的關鍵呢!要讓驗尸官事后解剖時,可以推算出你遭到殺害的死亡時間,就非這么做不可了。’
你一面說著,一面偷偷打開木箱,拿出了藏在里面的鐵棒。司徒琴音感到莫名其妙,問道:‘飛鴻賢弟,你這話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卻懶得搭理他,直接拿起鐵棒,飛快地砸向司徒琴音的腦袋,將他一棒子打死了。
犯案之后,你把兇器鐵棒丟到了胡同口雜物堆,然后匆忙趕回了你居住的青棗胡同,并且帶著點心去拜訪譚大師的畫室。我沒估錯的話,應該是在上午巳正時分吧。”
“巳、巳正時分?”陸罌和上官飛鴻皆同時一驚。
上官飛鴻揚聲爭辯道:“我、我可是在巳初整刻去找譚大師的啊!”
展煉在一旁幫腔道:“而且譚大師本人也很確定是在巳初整刻。她的證詞表示,當時有特意看過墻上的時辰鐘,所以絕不會錯的。”
“如果那個鐘比標準的時間慢了半個時辰呢?”蕭籽術眉梢一揚,道。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去查案子的時候,也確認過時辰鐘的時間,是準確無誤的啊。”展煉搖頭道。
“那是因為事先將曾經慢了半個時辰的鐘,在官府派人來調查之前,他又再度把鐘調回正確的時間。”蕭籽術道。
“怎么會?”上官飛鴻一愕。
蕭籽術盯著他,淡淡地道:“恐怕是在前天晚上,你偷偷潛入譚大師的家里之后,一直躲在畫室里,譚大師本來就不關心時間了,就算時辰鐘晚了半個時辰,也不會發覺。
你趁她熟睡之際,把時間調慢了,所以,譚大師才會認定你來訪的時間是巳初整刻。甚至呢,還在你帶給她吃的點心里,加了蒙汗藥吧。
因此,譚大師才會突然覺得特別困,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你趁機將墻上之前走慢了的鐘調回正確的時間,然后,你就自行告辭出去了。”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當初確認的時候才會是正確的時間吧。”展煉豁然省悟。
上官飛鴻聽了,這時卻仰天大笑三聲,哂笑道:“蕭姑娘,哈哈哈,你的推理實在是太好笑了,簡直是在鬧著玩。”
蕭籽術卻不生氣,莞爾一笑,接下去道:“昨天早上,你是不是曾經在譚大師的畫室附近跟別人起了爭執呢?”
上官飛鴻聞言勃然變色,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成死灰。
“那是將近巳正整刻發生的事情,你正準備拿著點心和畫集去譚大師的畫室,結果被新開張的酒樓的伙計給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