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館舍的大堂內。
“你們剛剛從森林里找到了嘉禾的骸骨?”
聽了蕭籽術的話,覃雪薇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不愿相信道:“光憑一堆骸骨,怎么就能證明是嘉禾的呢?蕭姑娘,你根本就不能斷定就是他的,對吧?”
“不,我可以斷定就是他的。”蕭籽術眸色一沉,道:“我們在骸骨旁邊找到了這個,應該是你送給他的吧?一只鑲了你們二人名字的情人對戒。”
“不過呢,也許是公孫嘉禾這個家伙殺了人,然后故意留下自己的戒指,想要魚目混珠啊。對不對?”一旁的柯葉融這時猜測道。
蕭籽術沉吟片刻,突然仰起小臉問了覃雪薇:“覃姑娘,請問一下,公孫公子有沒有生蛀牙?上顎右邊從里邊數,第二顆牙是不是蛀了?”
“上顎里邊的牙齒?”覃雪薇想了想,突然哈哈大笑,道:“這就證明這具骸骨的的確確不是屬于嘉禾的。嘉禾確實生了蛀牙,但是,位置應該是下排的門牙才對。”
紅袖和華清聽了,皆捂起了嘴巴,大愕道:“天哪!這么說,果然就是......”
“原來真的是他!”
覃雪薇蹙了蹙額,茫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殷子胥淡淡地道:“很抱歉,我們發現的那具骸骨,牙齒上留下的治療痕跡,應該是下顎骨中間的牙齒,也就是跟你剛剛說的一樣,蛀的其實是下排的門牙。”
覃雪薇聞言,花容失色,瞠目結舌。
“剛剛術術會這么說,是為了怕你會故意隱瞞,不肯說實話,才會把蛀牙說成其他的牙齒。”殷子胥看向蕭籽術,正色道。
“真對不起。”蕭籽術正兒八經地道了個歉。
“怎么會?”覃雪薇驚得癱坐在椅子上,滿面憂傷之色,喃喃低語道:“嘉禾,他已經死了?”說完,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雙肩急遽地抖動著。
“總之,眼下我們必須立刻報官才行。”姜白芷道。
一直保持緘默的莫長檀這時背著手過來,道:“我趕車送你們下山去順天府報官吧。”
“很可惜,這點恐怕無法辦到了。”蕭籽術關上大門,聲音低沉道。
莫長檀等人聞言大愕。
蕭籽術皺著眉解釋道:“我剛剛到外頭轉了一圈,發現停在門外的每一輛馬車,每一匹駕車的馬都被人下毒害得倒地抽搐吐白沫了。”
“那人這么做,想必是為了不希望有人用車吧?”殷子胥淡淡地道。
蕭籽術接下去道:“這么一來,就可以把大家都困在這里了。無論是誰都出不去了。”
“居然會有這種事?”莫長檀大驚失色。
“你們說會不會跟公孫嘉禾這家伙有關系啊?”柯葉融這時忽然道。
“當然有關了。”姜白芷瞪著眼道:“因為,這根本就是兇殺......”
話音未落,蕭籽術立馬跑到她跟前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別說漏了嘴。
姜白芷大驚,忙掩住嘴不言。
“對了,剛才我看見那具骸骨的時候,”掌柜的這時對蕭籽術道:“你們應該也看見了吧?那條手帕上面總共有六根火柴棒,分別是兩根短的,四根長的。”
“會不會是所謂的死亡訊息啊?”柯葉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