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籽術眉梢一揚,道:“你說的沒錯,不過你剛剛的話,前提必須要柯葉融殺了公孫嘉禾才能成立吧?”
“你說什么!”莫長檀大驚失色。
蕭籽術拿出了住客登記簿,道:“剛剛在翻住客登記簿的時候,突然發現莫長檀你的大名,就在公孫嘉禾的后面,所以說公孫嘉禾有可能只知道你的名字的念法。”
姜白芷聽得糊里糊涂,爽直地問道:“什么意思啊?”
蕭籽術回過頭,對她道:“白芷姐姐,你看,莫長檀的莫字,有時候它的筆劃其實是六根。沒錯,公孫嘉禾故意留下的六根火柴棒,還有柯葉融留下的七根火柴棒,都代表了一種死亡訊息。指的就是莫長檀這個名字。”
她頓了頓,繼續看著臉色大變的莫長檀道:“柯葉融故意多留了一根,是為了幫助澄清本案,兩種不同的方式,其實兇手都是指向同一個人。”
掌柜的這時道:“這么說,我倒想起來了,上次柯葉融看見住客登記簿的時候,還笑了出來呢。”
殷子胥屈指敲了敲輪椅的扶手,笑道:“這就表示,當時他就應該已經發現了,他知道殺害公孫嘉禾的真兇就是他的師父莫長檀。”
“沒錯。”蕭籽術接著道:“后來,柯葉融想問清楚這件事,沒有想到結果反而被你殺了。”
莫長檀鼻孔里冷哼一聲,怒喝道:“簡直胡說八道!說了這么多,有本事把證據拿出來啊!”
就在這時,紅袖挎著一只藍布包袱,從二樓下來,對莫長檀道:“證據,就在你的房間這個包袱里。”
莫長檀一愣。
紅袖又道:“只要從這個包袱里找出你用來毆打柯葉融的那只鐵棍,到時候鐵證如山,我看你還怎么抵賴。”
說著,將藍布包袱交給了蕭籽術,蕭籽術將它放在地上,不緊不慢地解開結扣。
“這個包袱,你們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莫長檀額角滾落一滴冷汗,訥訥地道。
蕭籽術已經將包袱解開,道:“沒錯,剛剛確實沒有找到鐵棍,不過,有一樣東西也不見了。”
“什么東西?”莫長檀脫口問道。
蕭籽術敲了敲鏡筒,道:“鉛墜子。我懷疑你在這個鏡筒里,放了什么東西,用它來代替鉛墜,把原有的鉛墜拿走了,這樣子它才能保持原本的重量,可以讓我看看,鏡筒里面的東西嗎?就算被你擦過多少次,柯葉融附在上面的那些血跡反應,想必還是能夠驗出來的。”
莫長檀陰笑,道:“柯葉融當時流的的血,當然還附著在上頭呢。”
殷子胥大喝:“這兩件命案,果然全都是你干的!”
莫長檀冷笑:“沒錯,我辛辛苦苦才爬到現在這個位子,柯葉融這小子居然敢威脅我,要我給他五千兩,否則就把我殺害公孫嘉禾的事情泄露出去。
其實,我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公孫嘉禾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