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眾人正吃得火熱。
蕭籽術忽然想起剛才凌玉嫻說的話,便毫不避諱地問道:“對了,凌姑娘,你方才說的鐵鎖鏈是怎么一回事啊?”
陸罌聽了,笑道:“哦,是這樣的。我和玉嫻小時候在家里玩的時候,看到我伯父的書房的抽屜里放了一副他用過的舊手銬,就在我們兩個拿著它學官差抓犯人玩游戲的時候,結果不小心發現沒有辦法將它再打開來,現在想想我們的那段過往,還真是有點可笑呢。”
他話音剛落,沒想到凌玉嫻立馬杏眼圓睜,道:“這哪有什么可笑的啊?那個時候,我們洗澡或是解手都是一起去的。”
陸罌一聽,急忙捂住了凌玉嫻口無遮攔的嘴。
“洗澡或是解手都是一起去?”姜韻蘋瞇眼輕笑了一下。
凌玉嫻叫陸罌松開捂住他嘴巴的手,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黃色的平安符,笑道:“陸大哥,我可是為了特別紀念這件事,還特地把那個手銬的備份鑰匙要了來,做成了這個平安符哦。”
陸罌一怔,點了點她的鼻頭,笑道:“你呀,就愛搗鼓這些個小玩意兒。”
蕭籽術見他們這般舉止親密,這時插了一嘴,促狹著道:“難不成,你們兩個是一對還未成婚的小兩口兒?”
陸罌和凌玉嫻同時一呆,望著蕭籽術,有些尷尬莫名。
凌玉嫻一張極可愛的臉蛋漲得紅彤彤的,連忙擺擺手,干笑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們誤會了,我跟陸大哥只是從小一起長大而已。真要說起來,我應該算是一直受陸大哥照顧的鄰家小妹呢。”
陸罌也抓了一把頭皮,嘿嘿道:“其實啊,玉嫻的父親正是本縣的縣老爺,與先父曾同朝為官,是世代的莫逆之交。所以,我們兩個才會自幼就認識并玩到一塊去了。”
蕭籽術滴溜溜轉動著眼珠,搖頭晃腦地笑道:“武功蓋世的少年捕頭和知縣大人的女兒從小一起長大,這一對璧人,還真真是絕配中的絕配啊。”
陸罌揉了揉腮,赧然道:“蕭姑娘就莫要打趣我們兩個了。”
想了想,又偏過頭對凌玉嫻道:“對了,嫻兒,你怎么會特地跑過來找我呢?”
凌玉嫻嘟了嘟嘴,悶聲悶氣地道:“我當然是以你妹妹的身份,為了不想讓你被什么從外地來的怪女人欺騙,拐跑了,所以特別過來幫你監視她的,以防止她有什么不良的企圖。”
陸罌一怔,又好奇地問道:“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監視的?”
“就是從你們游玩通天閣開始啊。”凌玉嫻垂下眼簾,道。
姜韻蘋聞言,眼前一亮,心胸頓時為之一寬,縈繞在心頭的問題總算有了答案:原來,我當時所感受到的不友善的視線,就是來源于這位凌姑娘的啊!難怪。
“掌柜的,謝謝你哦。”陸罌向老板娘道了謝,領著大家從客棧出來。
“今天吃的可真是夠痛快的呢。”蕭籽術哈哈大笑,捂著圓鼓鼓的肚皮心滿意足道。
一出來,卻見溫浩辰正站在馬車旁邊等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