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怎么會掉在我們的馬車上呢?”溫浩辰道。
陸罌道:“掉在車頂上雖然是一個巧合,不過我想,這也許是兇手對于某個人所做的懲戒。”
蕭籽術仰起小臉,一臉認真地問道:“懲戒什么?”
陸罌道:“沒錯,兇刀刺穿了荷包刺進胸口,這和之前的案子完全一樣。”
他正思索著,忽察覺到人群中有一女子聽了他這句話頓時神情大變,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陸罌急忙轉過頭來,見那女子火急火燎地往另一邊的方向跑去。
他感到這人不對勁,忙喊道:“這位姑娘,還請留步。”說著,蕭籽術也和他一起趕忙拔腿追了上去。
卻見這女子已上了馬車,匆匆命令車夫趕車,全速往前方飛馳而去。
陸罌和蕭籽術終究沒有追上,陸罌十分懊惱道:“哎,真是的,居然讓她跑掉了。”
蕭籽術卻胸有成竹地道:“陸捕頭,你放心吧,我已經把這輛馬車的特征記下來了。”
兩個人回到了馬車里,一干人等去了驛站。
安頓好了之后,幾個人便圍著坐在一塊商討案情。
姜韻蘋先開口道:“如此看來,不久前掉在馬車上的那個男人,已經是連續殺人案中的第三個被害者了。”
陸罌點點頭,道:“不錯,三名被害者都是被兇刀刺穿了荷包,再刺入胸口致命。不過,兇手之前都會先用某種東西把他們勒死。”
凌玉嫻兩手托腮,道:“他們會不會是因為錢財而跟人結仇,才被殺的?”
陸罌想了想,搖頭道:“不可能。這樣說不過去,因為第一個被殺的丁潤之,是一家地下錢莊的東家,接著遭到殺害的使他的妻子龐氏。至于剛才掉下來的男人名叫鄧宇天,則是一個抬轎子的轎夫。
他們這幾個人都不可能因為金錢和他人產生瓜葛。除了作案手法之外,他們三個人根本沒有一點共通點可循。”
“他們沒有共通點?”蕭籽術一怔。
“對啊。”陸罌道:“雖然他們出生成長還有活動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新安縣,但是區域就完全不同。”
這時,溫浩辰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喜笑顏開道:“陸大哥,找到了,我們衙門已經找出被害人的共通點了。”
陸罌大喜:“真的嗎?”
溫浩辰道:“是真的。六年前任職縣府同知的佟思成,因為犯了重度貪污罪而被御史大夫彈劾,險些瀆職,后來他的屬下一肩扛起責任,自動請辭,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的屬下,正是第一個遭到殺害的丁潤之。”
陸罌聽得頻頻點頭,而后又問道:“就算你們查到了這一點,但是,又能說明什么呢?都已經時過境遷了。”
“不,其實我要跟你說的是,當時給佟思成抬轎子的那個轎夫,他就是剛剛遭到殺害的鄧宇天。他一直都在為佟思成抬轎子,四年前就沒干了。”溫浩辰道。
“如此說來,佟思成以前的下屬跟轎夫,都陸續遭到殺害,也就表示,這件案子和佟思成似乎脫不了干系了!”蕭籽術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