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籽術心頭一凜,忙將那張集訓的畫像掏出來,仔細比對。
看著畫像中那個男人的面貌,蕭籽術不禁大駭:不會吧,竟然是......大事不好了!
“不管我們怎么等佟思成,那個家伙死都不會出來,溫捕頭。”
陸罌走進一個陰暗的小倉庫里,對著隱在柱子后面的人影道:“其實,整個案子的連續殺人犯,就是你,對吧!”
溫浩辰臉色一變,忙從柱子后面跳出來,擺擺手笑道:“陸兄,你又在開玩笑了。請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
他走向陸罌,道:“我只是覺得這種倉庫蠻少見的,才會過來看一下。”
陸罌低垂著眼簾,道:“我們首先遇到的是尸體掉在巡邏車上的那起案子,你在經過一番設計之后,把我們帶到了那家客棧去。趁我們幾個人在那家客棧出來之前,設計讓別人上樓,然后讓尸體自動掉下來,砸在馬車上。讓你之前的安排有了著落。
然后呢,你又趁著我們趕到大樓屋頂的時候,寫了信給鐵芙蓉,讓她趕到現場來,在你確定她出門之后,又立刻把第二封信寄到她家,如此以來,等她回家之后,就會將屋子完全的封住。
這個時候,你剛好讓我目擊到她曾經出現在現場,對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后你又故意把車子開過她的住處之后,對我們提起了她的事情,于是,我和姜四小姐立馬迫不及待地跳下車,這個時候,你立刻將馬車停在巷子里,一直緊追在我們兩個人身后,并且又讓鐵芙蓉到指定的茅房等你。
于是,就在我和姜四小姐進入她的房間的時候,你就在茅房里用繩子把她給勒死了,尸體被發現之后,你雖然又把車子停在了她的宅院前面,但是那只是你乘坐的另一輛一模一樣的馬車而已。
你在將她殺害了之后,就坐上了你事先停在宅院附近的一輛馬車,從秋柳巷子轉到那條只能夠通向北方的單行道上以后,故意拖延時間,繞了一大圈才趕到那里去,你會自愿來當我的車夫,故意讓我接近這個事件核心的最主要原因,都是為了能夠到這里來,達到殺害佟思成的那個家伙的目的。
他曾是縣衙的同知,到外面去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一個弄不好,他的護衛也會跟著來,這次你跟我到這里來,就算在他家里面到處亂晃,也不會有人懷疑你。”
溫浩辰默了良久,方才抬起頭,望著陸罌道:“陸兄,你是怎么發現的?”
陸罌眸色一沉,道:“首先呢,是馬車的裝飾,第二次上車的時候,它的角度和第一次就不一樣了。
接著,是我看到那張畫像以后才注意到,你的這張臉和二十年前死于意外的那位教習師父,長得簡直太像了。真正讓我確定這一點,是我在看到你上車后的習慣,你和鄧宇天還有鐵姑娘一樣,都會調整坐姿,而這點,就是你們都是同類人的最好證據。
我是不知道二十年前在雄鷹馬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我勸你還是乖乖向衙門自首吧。溫老弟。”
溫浩辰垂眸,道:“對不起,陸兄。”他突然悄悄地從懷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企圖自刎,悠悠地道:“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了,那我溫浩辰也等于徹底完蛋了。”
“溫老弟,不要做傻事!”陸罌大驚失色。
半刻鐘前,佟府的花廳里。
“什么?兇手就是溫浩辰?”眾位捕快聽了柳滕飛的話,都震驚不已。
“是的,大人。周翼零已經把一切都供出來了,聽說溫浩辰再完成這次連續殺人事件之后,本打算讓周翼零背上黑鍋。然后,再讓人以為他因此畏罪自殺。”柳滕飛眉頭緊皺,道:“溫浩辰人現在在哪里?”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都沒有見過他了。”捕快環顧四周,道。
就在這時,倉庫那邊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