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不過,白云觀中的道士,也不是好惹的!”
袁九道:“他們與官府結交,也有一大批的信徒,官民兩道,都有些勢力......”他放低了聲音,接下去道:“聽說道觀中還有一批修行的高手,不但劍法精絕,還會符咒道術。”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穆八道:“大周朝成祖嘉定皇帝,聽聞白云觀全真教中的道士,劍術高強,要征調他們,幫助大軍西征,被他們拒絕了。皇上震怒,大軍圍觀,引起了一場惡戰,全真教的弟子沖出了重圍,留下來的,全都是不會武功的人。
但這一戰,也讓成祖發覺了觀中道士武功非同小可,竟然網開一面,沒有再屠殺留在觀中的道士!”
袁九聽得入神,道:“然后呢?”
“然后,全真教弟子也沒有向皇上尋仇,但也沒有返回白云觀,長春宮改成白云觀,也就在那個時候開始的。”
穆八頓了頓,道:“從那時起,白云觀的道士,只會念經祈雨,不會舞刀弄劍了。”
“所以,這個道士,絕對不會武功。”袁九放心了,笑道:“現在,我們可以動手了!”
兩個人步步逼近了掃雪的道士。
“道長!咱們有事相求!”袁九口中說話,右手已飛快地點向穴道。
道士察覺到了,往后閃,避開了袁九的右手,但卻避不開穆八,穆八出手,又陰又狠,一指點中了道士的“量穴”。
能被選拔進入廠衛的人,不但要精明干練,也要有相當的武功基礎。
“抱他上馬車,我去找馬。”
穆八說完,轉身向觀外走去。
奇怪!偌大的一個白云觀,住了幾百個道士,怎么不見第二個道士出現?
大白天竟如此冷清。
也許有人看到了,但他不敢出現,廠衛雖然穿的便服,但卻和一般老百姓大不相同的,處罰極重,他們追殺別人時絕不留情,但對付自己人,也一樣非常冷酷,除非你有很硬的靠山。
太監不是正常的人,由他們領導的特務系統,也就形同煉獄。
穆八很快牽過來自己的馬,卸下鞍轡,上了車套,只用自己的一匹馬,卻未理會袁九的坐騎。
袁九也把道士放入車中,穆八回過頭,目光殺機一閃,笑道:“袁九,老道士醒了沒有?”
“沒有!睡得像一頭豬。”
袁九道:“就算醒了也不要緊,我已經把他的雙手捆了起來。”
“對!做事要點滴不漏。”穆八掀開車簾看道士躺在車廂中間,雙手果然又被捆了繩,點點頭,笑道:“辦得好!”
話落,袖中利刃突然飛出,一刀捅入了袁九的心窩。
好狠的一刀,一擊斃命。
“為什么?穆八,我們是朋友啊!”袁九用盡了余力,說完兩句話,人就斷了氣。
“朋友才可怕呀!”穆八在袁九衣服上拭去刀上的血跡,撥開袁九右袖看,袁九的刀,已出袖半尺。
穆八冷冷一笑,道:“袁九,我只比你多了那么一點點的聰明。少了一點點猶豫,否則,死的是我不是你了。”
說完,他便駕著馬車離開了白云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