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神捕對蕭籽術的尊重,只是佩服她的膽識和魄力。
但卻很看重紅袖、綠萼的武功,因為他們都見識過這兩個丫頭的身手。
千金小姐,怎會肯吃苦練武?論真材實料,丫頭自然要比小姐強了。
兩個人一般心思,相視一眼,搖頭嘆息,感覺到蕭籽術成了他們一個很大的負擔。
正午時分,行人稀少。
天又飄起雪來。
看到了,一排手執兵刃的黑衣大漢,攔在大道中間,丁郁暗中數了一下,一共有十二個,布成一個月牙形。
兩個領頭的站在前面。
大道旁的樹林內,馬聲嘶鳴,人影幢幢,至少還有三、四十個。
這些人早已存心要打架,都已脫去了長衫、皮袍,穿一身密扣黑色勁裝,手中有刀,腰里也掛著裝暗器的繡囊。
當先開道的兩位鏢頭一勒馬韁,揮著手,喝令鏢車停下。
賀炎鈞已帶著陶淵、駱杰趕了上來。
十二個趟子手也翻身下馬,亮出家伙,守護在鏢車四周。
丁郁脫下身上的長袍,緩緩下了車。
守在車前的趟子手,道:“你到車上擠一下吧!想不到,這里竟會遇上麻煩。”
丁郁道:“真遇上了,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這可是動刀玩命的事,你......”說話的趟子手,忽然發覺了,丁郁手中多了一支筆,那是點穴的利器,能用這種兵刃的人,必然武功高強,善于點穴,不禁一呆,道:“你也是練家子啊?”
丁郁臉上化的妝尚未卸除,看上去是一位六十左右的老人家。
“學過幾手,強盜殺人,不分老幼,寧可戰死,也不能任他們宰割,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有什么好怕的?”丁郁說得豪氣干云,卻是言外有意,警告幾個趟子手,不放手一搏,對方也不會放過你們!
司馬湛也跟上來了,手中一口斬馬刀,足足有四尺多長,把柄只有五六寸,刀身卻有三尺多,厚背薄刃,是二十幾斤的重家伙,這種像鍘刀一般的兵刃,不用揮動,看上去就十分嚇人。
趟子手不說話了,能耍這種武器的人,已具有了殺人如切菜的本領。
兩個人走近現場,賀炎鈞已下了馬,和對方搭上了話,道:“在下武威鏢局賀炎鈞,今日走鏢借道,奉贈薄禮五百兩,還望笑納,也希望兩位當家的高抬貴手,讓個路,這份情意,武威鏢局沒齒不忘。”
站在一排黑衣人前面的,是兩個一黑、一白的大個子,黑的面如鍋底,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白的臉似皓雪,穿的一身白衣,但兩個人卻用一模一樣的兵器,是一把重過十斤的鬼頭刀。
黑、白兩個大漢,靜靜地站著,臉上沒有表情,賀炎鈞說完話,還來個抱拳一揖,兩個人也不理會。
賀炎鈞心中急了,大聲道:“武威鏢局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老百姓和官府中人無關,諸位一向不過問民間事務。”他已經看出來他們是東廠人了。
“該死!”黑衣人冷冷接了話,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留下人和鏢車,快些走路,一開打,就不會留下一個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