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點點,但我不會徇私枉法,偏袒全真教的!”
“柳貴妃是蒙古族系中一位公主所生,廖捕頭知道嗎?”
“不知道!”
廖尊道:“但全真教,不可能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來!”
“如果加上長春真人和元太祖的關系呢?元太祖晚年封長春真人丘處機在長春宮掌管天下道教。”
賀炎鈞道:“丘祖殿的密室中,有一部分道士居住,他們不和外界來往,和觀中的道士,也很少親近,但卻是全真派中,真正的實力。”
廖尊呆了一呆,心中念轉,口中卻十分恭敬地道:“總鏢頭,請繼續說下去。在下越聽越佩服了。”
賀炎鈞苦笑一下,道:“在下是知無不言,如有說錯了,可不能怪到我的頭上。”
蕭籽術道:“任何消息,我們都要查證,找不出真憑實據,不會怪罪任何人,總鏢頭但說無妨。”
賀炎鈞道:“全真教長春真人,傳下了三面紫竹令牌,可有此事?”
“有!”廖尊道:“見牌如見師祖,不過,三面紫竹令牌已經收回了一面,還有兩面在外頭。”
“如果有人持一面紫竹令牌,要求白云觀的人,去救柳貴妃呢?”
“那便是非救不可,絕對無法拒絕。可是......”
廖尊道:“柳貴妃如果有紫竹令牌,早就被全真教全力保護,怎會讓她選入宮中?”
蕭籽術道:“宮中有什么不好呢?我也會一度想入宮中為妃,以對付東廠!”
廖尊道:“一般女子入宮,是悲慘命運的開始。春花秋月等閑過,也還罷了,帝王死后,要選愛妃宮女殉葬,那就是把一個活生生的年輕美女,活埋在古墓之中,可能要活上三、五個月才死,算不算人間最大的悲劇呢?”
“不錯!”賀炎鈞道:“這時候,若是有一個人,手持紫竹令牌,去見白云觀主,要全真教的人救出柳貴妃,白觀主會不會應允呢?”
廖尊道:“如若紫竹令牌真是丘祖師的信物,一定會答應。不能,也不會拒絕。”
“在下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是也非也,就要各位求證了。”賀炎鈞說完話,下車而去,四大神捕望著蕭籽術出神。
蕭籽術道:“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怎么會想得到呢?”
廖尊道:“諸位不要顧忌我,我只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何況,我的武功十分博雜,大部分不是全真教的武功。如果有必要,我一樣可以出手,逮捕他們。”
蕭籽術道:“能不勞動廖兄,就盡量不麻煩你。我們現在趕回京城,先查白云觀,再查花獅子胡同的東廠總部。”
廖尊抱拳,道:“總捕頭查白云觀時,請帶我同行!”
“為什么?”蕭籽術不解:“不帶你去,至少,可以避開這個尷尬的局面。”
“不!因為,我了解他們的隱秘,有些事,騙不過我的。”
蕭籽術沉默了。
在是與非面前,廖尊暫把師門的恩情放在一邊了。
蕭籽術道:“金、銀、銅、鐵四鈴子,進入京城。會不會和此事有關?”
“我最恨的也就是這件事了!”廖尊道:“他們明明是有備而來,卻還要告訴我,是為了幫我而來!”
蕭籽術嘆口氣,道:“青蓮姑娘,也是他安排的一步棋子了。我想不通,青蓮姑娘有什么作用呢?”
丁郁想了想,道:“如若青蓮的一切,都能取代柳貴妃的話。也許,皇上就不再嚴令追查,這件密室命案,就會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