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祖賢別過臉去,道:“我不曉得你到底在說什么。”
藍衣捕頭騰地站起身,大怒道:“事到如此,你就別裝蒜了!已經有人報官了,官府也開始偵查,所有消息近日都會放出來的。”
殷子胥不依不饒道:“湯祖賢,你向華老板要求回扣,被他拒絕之后,惱羞成怒,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開什么玩笑?”湯祖賢露出一副無辜的臉色,叫屈道:“我確實向他提過錢的事,他也的確拒絕了我,所以我才死了這條心,想說今天干脆就回去算了,晚上,我一步都沒有出去過。”
殷子胥冷哼一聲,道:“你這個見過世面的老江湖,會這么輕易就放棄?誰會相信你啊?”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放棄啊,根據我這些年來的經驗,我很清楚他這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拿錢出來給我的。”湯祖賢有理有據,振振有詞地道。
“你看看這個。”藍衣捕頭亮出了一份文件,道:“這個是華老板做的巡邏記錄,依照這份巡邏記錄,根據當天的路線來看,這個章子表示,在第九家之前,都還沒有任何的異狀,但是華常征一直走到第九家,就逮到了你犯案的現場,也就是在你下榻的村民柳中裕家的旁邊。”
湯祖賢一愣,道:“關我什么事?再說了,現在在柳中裕家住宿的又不止我一個。”
藍衣捕頭緊接著問道:“那么,有誰看到你回房睡覺嗎?”
湯祖賢道:“我住的是單人房,沒有人看到過。”頓了頓,他申辯道:“可是,兇手絕對不是我,我才不可能做殺人這種愚蠢的事情呢!”
后來,這個湯祖賢就被官府以恐嚇殺人未遂的重要參考人帶回衙門問話,可是他卻全面否認涉嫌殺人未遂的部分,至于他涉嫌擅闖華常征家的這項罪名,也裝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這件案子表面上看來就像是結束了。
藍衣捕頭緊緊地握住殷子胥的手,滿是激動地道:“這回真是太感激您了,殷世子,多虧有你幫忙,我們才能順利逮捕湯祖賢這個嫌犯。”
“既然這樣,難得這么高興,不如我們一起去喝一杯?”殷子胥笑道。
“哈哈,不錯哦,屬下正有此意。”兩人一拍即合。
藍衣捕頭想了想,又道:“我是很想跟殷世子一起喝酒啦,不過,我還得回衙門審問那個家伙呢,恐怕現在沒有機會。”
殷子胥訕訕地一笑,道:“說的也是。”繼而爽朗一笑,道:“哈哈,沒事的。”
藍衣捕頭陪他笑了一陣子,想了想,又道:“不過,華常征家最近真的可以說是災難連連,但是能夠這么快就結案,不是,真是太好了嘛、”
“你指的災難連連是什么?”殷子胥怔了一怔,問道。
“和華老板有關,自然就是他兒子的事情了。”蕭籽術這時靠近二人,仰起小臉道:“說起這件事,還真是傷腦筋啊。”
藍衣捕頭道:“總而言之,他們夫婦兩個在十天前,突然一個心血來潮,就把三十年來沒有修建的茅草屋頂整個都給換了,而且還把整個家都遷移到現在的這個地點來了。”
“遷移?你說什么?把那么大的房子移到這里來?”蕭籽術一驚。
她暗暗的思忖道:“難怪,難怪這棟房子基座上的土會看起來那么新了。不過,令人驚訝的還不只有這一點!”
“你說什么?華常征家在半個月前原本是在這個位置上面?”蕭籽術一臉驚異地望著姜白芷,道。
姜白芷淡淡地道:“沒錯,那棟房子是從這里移到現在的位置的,他們把原來蓋在那里的柳晏家完全地調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