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籽術又趕緊追問道:“那團員呢,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人?”
夏侯雉尾道:“除了我之外,團員總共有五個人。第一位是擔任助手的左雯冰,她本來是我的未婚妻,但三年前我們退婚了,是我單方面執意要解除婚約的。所以,她到現在還是很恨我。”
殷子胥一愣,道:“是你單方面的決定啊?”
夏侯雉尾道:“是的。然后,同樣也是做助手的薛志炫,她是我的前妻,我們去年和離了。她對于我多次外遇多情花心的事情,到現在還一直無法釋懷。接著,是負責勘察現場工作的石商英。
他是我的愛徒,為了讓他好好學習魔術,我特意讓他多留意觀摩現場的表演,老實說,他頗有表演魔術的天分,個性也很直腸子,是個好孩子。我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他了。
坐在他旁邊的,是擔任企劃的莊振武,我們本來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但因為他沒有演出的天賦,所以,我就雇用他做企劃的工作呢,可是他安排的內容,一直都跟我的想法有一些出入。所以,我打算這次演出之后,就請他離開了。”
殷子胥道:“意思也就是要解雇他?”
夏侯雉尾笑道:“沒錯。最后一位是負責起重操作的谷穿適,他很喜歡賭博,欠了我好幾筆的債,要是我死了,他就全都不用還了。”
他“嘭”的一聲把門關上,道:“換句話說,有企圖取我性命動機的人,就是可能是除了我的愛徒石商英之外的四個人了。”
說完,他從懷里摸出一張票券,交給殷子胥道:“殷世子,這是今晚上演出的票,請您拿好。”
殷子胥接過票,仔細看了一眼。
夏侯雉尾接著道:“不過,我想應該不至于會在演出當中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不過,因為其中有些橋段算是冒著生命危險的演出,我們先約好當有緊急狀況發生的時候的暗號吧。”
“暗號?”殷子胥怔了一怔。
夏侯雉尾攤開手掌,伸出了五個手指頭,并握緊然后又松開,道:“當我打出這個暗號的時候,就算是表演進行著,也沒有關系,請你一定要沖上臺來救我!”
殷子胥模仿了一遍他作為求救暗號的手勢,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取消公演呢?”
夏侯雉尾聞言眸色一沉,道:“怎么可以這樣做呢?不管再怎么樣,我也不能失去專業魔術師的尊嚴啊!”
殷子胥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也會盡我的全力,做到最好。”
夏侯雉尾道:“嗯嗯,那就麻煩你了。不過,還請別讓團員們察覺這件事情好嗎?”
殷子胥道:“我懂得,放心吧。”他看了眼天色,估了一下時辰,道:“離演出還有一段時間啊。”想了想,對蕭籽術和姜白芷、紅袖道:“你們三個,要不要去哪里逛一逛?”
說著,卻見姜白芷一臉黯然神傷的表情,便問道:“姜大小姐,怎么了?”
蕭籽術見狀,替她答道:“白芷姐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對夏侯雉尾感到很幻滅?”
姜白芷點點頭,道:“一會兒是他單方面執意要求解除婚約,一會兒又是外遇啦,離婚什么的,被他講起來就好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殷子胥叉了會腰,道:“魔術師的世界,常人本就難以理解的嘛。”頓了頓,又道:“我現在差不多該去忙了,術術,你和她們一塊去找個好玩的地方,打發打發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