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都走光了后,蕭籽術從暗處爬了出來,爬到案上,將蓋子打開,對剛才被撞得暈頭轉向的殷子胥關切地問道:“子胥,你沒事吧?”
殷子胥扶著額頭,道:“怎么可能沒事啊?”
“真的有夠倒霉的。”殷子胥揉著背上和腰上的痛楚,隨著蕭籽術一同走了出來。
蕭籽術道:“子胥,變那個魔術的時候,人的臉應該往上躺著,然后抱著腿哦。”
殷子胥怔了一怔,道:“臉往上躺著,然后抱著腿?”
蕭籽術道:“這么做的話,就算箱子被切成兩半也不會怎么樣不是嘛?”
殷子胥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不過,我們也剛好弄清楚,原來所有的團員都抱有可能殺死夏侯雉尾的動機了。這下子,可真是都不能大意啊。”說完,他撒腿就跑。
蕭籽術一指倉庫,道:“子胥,你不檢查魔術的機關了嗎?”
殷子胥苦笑道:“就算看了,你覺得憑我們這些外行人能夠看得懂嗎?好了,走吧。”
蕭籽術道:“這樣啊。”說完,也跟著殷子胥跑了。
演出開始了,觀眾席里座無虛席,黑壓壓的全是人,鴉雀無聲,十分安靜地欣賞著舞臺上的表演。
半個時辰之后,夏侯雉尾登臺了,他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各位朋友們,歡迎您前來欣賞我夏侯雉尾的魔術秀。今晚,就請各位好好打從心底享受充滿幻想的魔術世界吧。”
夏侯雉尾用一把鋸子將箱子切成兩半,然后往中間塞了兩塊隔木板,結果人還是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大家面前,真是緊張又刺激的表演啊!
然后,下一項的表演就是擲飛刀。薛志炫被綁在輪盤上轉動,夏侯雉尾蒙眼擲飛刀,刀刀擲中薛志炫的耳旁,毫發無損。
“好厲害啊,對不對?籽術。”姜白芷看得十分過癮,笑道。
蕭籽術道:“是啊是啊。不過,我覺得夏侯雉尾只是做了丟飛刀的假動作而已。”
“為什么這么說呢?可是,我們都親眼看見了有飛刀扎在輪盤上面啊。”殷子胥倒是對她這番話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了。
蕭籽術笑著解釋道:“只是看起來有而已,那是一種特殊的裝置,我剛才不小心在后臺的倉庫里看到的,就是跟子胥你躲在那里的時候。”
殷子胥輕咳一聲,道:“下一個節目開始咯。”
殷子胥冷靜地分析道:“這個釘刺是真的釘刺哦,要是被那種尖銳的東西刺下去,肯定一命嗚呼吧。那個皮帶,應該是用魔鬼氈黏著而已,等到布幕蓋起來的時候,他就能躲進舞臺旁邊,隱秘的小空間里。”
這時,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夏侯雉尾的姜白芷這時突然道:“剛才夏侯公子好像在打暗號。”
“什么?”殷子胥大驚。
蕭籽術也附和道:“我覺得好像也是啊,他真的是在打暗號!”
“等一下!”
殷子胥剛喊出口,卻還是遲了一步,薛志炫將繩子往下一拉,整塊裝有數十顆釘刺的木板就飛快地往下壓去。
三人大驚失色。
臺上的人也霎時目瞪口呆,因為他們仿佛都看見了鮮血淋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籽術花容失色。
她顧不上許多,急忙與殷子胥飛也似的沖上了舞臺。
“夏侯公子!你沒事吧?”見布幕被左雯冰和薛志炫拉開,蕭籽術大喝一聲,徑直沖了過去。
誰知,側面躺著的夏侯雉尾卻突然轉過身來,沖她一笑,竟是安然無恙!
蕭籽術和殷子胥都有些發懵,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