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顏刷了學生卡,從正門追上來:“然然這是枯木逢春,不開花才怪。”
兩人挽著手,笑嘻嘻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窗邊,坐著一個男生,正慢條斯理翻著書本。
董銳見了他,便忍不住翻白眼:“什么玩意,還知道裝斯文。”
章顏在側,暗戳戳諷刺:“董銳你說什么?張漾大學士,可是要讀研,碩博連讀的。哪像一般人,看書不做筆記,速度好比蝸牛,磨磨唧唧不知道干什么。”
眼前的男生,正是張漾,他看到兩人,只是略微動了動身子,并不理會。
張漾現如今,是于優優的男朋友,也就是于教授未來的女婿。有了這層關系,他大可不必泡在圖書館里。張漾每日來這,純屬個人愛好。
董銳和章顏,轉身取了幾本書,還回到了張漾面前。
要說張漾這個劈腿男,可是兩人公共的仇敵。
敢欺負白蕭然,兩人得到機會,怎么會饒了他?
董銳直接開罵:“老章,你說于優優怎么回事?只知道穿然然不要的爛鞋?前幾天于優優還不自量力,和然然比賽來著。”
章顏更絕,直指核心:“她哪里知道,然然是百萬富翁富家千金,之前在張漾面前,那是故意裝窮。然然隨便拿的古箏,都是價值連城,月灣買套房,也是輕而易舉。”
“砰!”
張漾合上了書,忍不住回頭:“你們在這說夠了嗎?我早就和白蕭然分手了,拜托好聚好散!”
看到他回頭,董銳便快速接話:“張漾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什么好聚好散?我們然然白富美,壓根就沒看上你!你跟祁言比,那是天上地下,一個珍珠一個鐵銹!”
這話戳中了張漾痛處,張漾和白蕭然戀愛半年,看白蕭然過得清貧,又保守。現如今他們剛分手,白蕭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瞬間有錢又開放,直接和祁言搞在一起,還全校皆知。
章顏拉著董銳,不忘補刀:“有些人呢,自己不行,就歪曲事實。”
張漾拍桌而起:“你說誰不行呢?!”
董銳見狀,挽起袖子:“怎么?還想動手啊?張漾你跟女人動手,算什么本事?”
董銳跆拳道黑帶,校內籃球賽大出風頭,人人皆知。看到她卷起袖子,張漾有些膽怯。
無法,張漾拿起背包,指著兩人道:“不和你們這群女人計較。”
“嘿!”董銳上前抓住他領子:“你還瞧不起女人?你張漾不也是靠著于優優上位?”
章顏也怒了,這張漾,打不過就性別歧視:“張漾,你以為于優優是你的靠山?你以為于教授會保你升學?你別做夢了!”
“于教授干的那點事,然然已經在徹查了!”
章顏說罷,忽然驚醒,這件事,幾人商量好保密的。
張漾愣住了:“你說什么?白蕭然在查于教授?!”
董銳閉眼,章顏這妞,平日里謹慎心細,一旦動怒,什么都敢往外說。
眼前狠話已經說了,是斷不能再收回來了。
董銳只好推開他,惡狠狠警告:“張漾,你要是再敢招惹然然,我看見你一次就收拾你一次!”
董銳于是拉著章顏,飛快離開了。
“老章,你挺猛啊!”董銳邊走邊說:“你怎么還說出來了?”
“我”章顏漲紅了臉:“我也沒控制住,沒想到懲奸除惡,還挺上頭。”
董銳撓頭:“你這,怎么跟然然交代?”
章顏十分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董銳搖頭:“到時候然然問了,就說是我干的。”
兩人嘀咕的身影,落在了張漾的眼中。
他握緊拳頭,眼神逐漸兇狠:“白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