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痛哭的同時,白衣女人顫抖了一下,她張了張嘴,問:“你說三天報仇,是什么意思?”
曹籍驚奇地抬起頭,眼前的女人,臉上有了表情,她皺眉:“你詳細說來聽聽。”
門外是一片艷陽,冬日的太陽,終于來了。
此時的祁言,正坐在湯泉旅館,靜靜等待。
不知從何時起,忙完工作,他就哪里也不去,習慣性坐在家里等待。
他在等白蕭然推門而入。
那種感覺,好像貓咪窩在洞口,等待老鼠跑出來。等待得越久,他就越容易興奮。
白蕭然的心思,無論開心難過,都寫在臉上,一看看穿。
在遇到白蕭然之前,祁言喜歡看畫,可如今,再美的畫,也比不上白蕭然一個皺眉。
一旁的章顏,瞇著眼看他。
祁言紋絲不動:“你看我干什么?”
“雖然我長得好看還有魅力,你也不至于無法自拔吧。”祁言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自戀的話:“你要是為了我,和白蕭然鬧翻,我會很開心,看你們糾纏的。”
章顏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有病。”
“白蕭然不在這,你就不用裝了吧。”章顏雙手抱胸:“你根本沒有負債,也沒有窮的叮當響,為什么非要纏著然然,假情假意哄騙她?”
“不要告訴我,你就只是圖她的錢。”章顏撅嘴:“能在白馬會所來去自如,你也不差錢吧!”
“錢嘛?”祁言輕輕一笑:“我倒也貪圖。”
“不過我貪圖的,不僅僅是她的錢。”
兩人的談話,被沖進來的董銳終結了。
“老章,你猜然然帶回來了什么?”董銳十分興奮,止不住咽口水。
章顏斜眼看著祁言,挑眉:“總該不會,是男人吧。”
“哈哈哈哈!”董銳大笑:“真的是男人!”
章顏愣在了原地。
白蕭然正大光明,帶回來一個男人?
“我跟你說,不止一個。”董銳還要說話,就被祁言推到了一邊。
祁言三兩步走到門口,紙糊的窗戶上,隱約能看到人影。
白蕭然的聲音,漸漸傳到耳邊:“阿姨,麻煩你幫我燒些熱水,我要清洗一下。”
隔著紙窗,能看到白蕭然嬌小的身材,曲線優美。
白蕭然說罷,身邊傳來一個男人的音色:“我就不用了,我只是坐坐就走。”
“不行的,你必須留下。”白蕭然上前,將纖纖玉手,搭在那人手臂上:“我還有事,和你商量。”
祁言胸口有一道氣息,正瘋狂流竄。他的眸光,逐漸陰冷。
這時,門外又傳來另外一道男人的聲音:“白蕭然,你到底在干嘛?我不是讓你伺候我的。”
白蕭然柔聲細語:“你說的,好像這湯泉,不正經一樣。我請你來,你難道還不開心嗎?”
她的聲音越溫柔,祁言的氣息就越紊亂。這個白蕭然,何時在他面前這么柔順過?!
“白蕭然,你離我遠點。”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白蕭然的身影,逐漸向他靠近。
模糊的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
祁言握緊拳頭,一個用力,踹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