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云山歸來,白蕭然再也沒有提過那晚。
那晚她記得自己哭了許久,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就看到祁言的睡顏,安靜美好。
至于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她也幻想過很多版本,最終都被自己一一否決。
這件事,祁言不說,她不說,得過且過。
吃過早飯,祁言已經準備出門了。
白蕭然站在他身后,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十分疑惑:“祁言,都已經放假了,你還有什么事啊?”
祁言抬頭,看向她:“難道我不能離開你的視線一秒嗎?”
白蕭然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干涉你的私人空間。”
白蕭然的眼神恍惚,神情局促。
祁言上前,抬起她的下巴,落下淺淺一吻。
正是這個吻,讓他想到了那個不愉快的夜晚。
昏黃的房間內,他剛想要再進一步,就見她抬腳,踹開了被子。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噻籮籮哩噻籮蘿!”白蕭然一邊打滾,一邊唱著兒歌串燒:“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
“唐三藏”唱著唱著,她就一翻身,滾到床下了。
整個晚上,來來回回,祁言把她抱到床上無數次,她都執著的滾下去。
直到祁言實在忍受不了,把她死死抱住,才僥幸安穩了一會兒。
這些事,祁言打死也不想說出去。
白蕭然喝醉酒,完全沒有一絲美女的樣子。
懷中的人一扭身,捂著臉嬌嗔:“祁言,你克制一下自己。”
不知情的白蕭然還沉浸在幻想中:“都怪我過分迷人。”
祁言的嘴角顫抖,禁不住感嘆:“是挺迷人的。”
彼時,窗外飛過的老鴰,正“呱呱呱”叫個不停。
“你快走吧。”
白蕭然匆匆關上門,要死了,這種羞恥的話,她也能說出口了。看來錢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白蕭然于是開始收拾行李,前些天東奔西走,她從宿舍拿回來的東西,還沒有拆封。
衣服鞋子包包,書籍文具首飾,不一會兒,就堆滿了房間。
女孩子只有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才會反省自己。
“我買這個衣服干嘛,就只穿過一次!”
“這書也挺沉的,寄回來也不看,白白浪費快遞錢了。”
“還有這么多活動宣傳冊,都過期了,我拿這么多干嘛?!”
看著手中的宣傳冊,白蕭然一張張核對日期:“十月、十二月、一月”
“一月?!”
白蕭然看著手中的宣傳冊,有些激動:“音樂節海選賽,一月到二月中旬報名。”
P大的音樂節,為期六個月,是音樂生向往的舞臺。這個音樂節,不僅僅面向P大學生,還承接商業巡演,前三名可以得到世界巡演的機會。更加吸引人的是,這里面有國際范音樂導師指點,國內所有高校加盟。每一屆的冠亞季軍,都是樂壇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