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白馬會所里,祁言翻看最后一份文件。
“祁少,你確定要這么做嗎?”李聞皺眉:“調整產品價格,將會影響供應線。這樣,并不能打擊對方。”
祁氏新投資的海鮮市場,已經投入運行。而海鮮市場的龍頭老大,千慕集團,還占據著大半邊市場。
這對于祁言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阻力。
“調整價格,不會打擊千慕?”祁言冷笑:“千慕在市場的占比,不足百分之四十八,其余的,都是一些中小型企業。我們要做的,是壓死這些企業,然后占為已有。”
李聞聽罷,恍然大悟:“原來走的是這一招。”
祁言低頭,看見手機里的未接電話,都是白蕭然打來的。
“臨近春節,這是海鮮大爆發的好時機。”李聞繼續說道:“趁這個時機,調整產品價格,引發一場危機,正好能吞并幾個企業。”
祁言點頭:“這件事你來辦。如果沒有太大的問題,就不用通知我。”
“我?”李聞皺眉:“我還要管理會所呢,這......”
后面的話不等說完,祁言拿起外套,已經出了包間。
祁氏是國內屈指可數的財閥世家,在金融、機械、電子等方面,都占據著很大的市場。祁氏的興旺,和家族內嚴格殘酷的競爭體制,有著直接的關系。這個家族的人,都必須進入公司,經歷殘酷的商業競爭,才能奪得繼承權。
這種競爭,已經腐蝕了親情。更多的時候,血緣只是一個軀殼,讓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是利益。
祁言走出白馬會所,吸入幾口涼氣,才感覺到絲毫的放松。
大學過去大半,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帶著疲憊的身軀,祁言推開了月灣豪宅的大門。
空曠的大廳,放著舒緩的音樂。祁言一抬眼,就看見沙發上的白蕭然,正撓頭苦思。
“想什么呢?”
祁言脫下外套,緩慢走到她身邊。
白蕭然還在想著今天的事情,心里不自在:“沒什么。”
“祁言,你說我像是那種有錢沒腦,還欺負人的家伙嗎?”白蕭然心中不平:“我應該,沒有那么差吧?”
“不一定。”祁言坐在她身邊:“你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白蕭然扭頭:“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已經買了機票了,明天就回家。”
“你打電話,就為了這件事嗎?”祁言笑著問:“你收拾好了?”
“嗯。”
“東西都帶了?”
白蕭然有些煩躁:“都帶了。”
“那你帶我了嗎?”祁言握住她的手,淺笑。
白蕭然愣了,他說什么?他要跟她回家?!
話出,白蕭然后知后覺,慌忙捂著嘴。
這不是幻覺吧?
祁言處理了一整天的文件,就為了多陪她一會兒。
“金主都張口了,我能不奉陪嗎?”祁言伸手,將她抱在懷里。
原來從那天晚上起,祁言就在籌劃,陪她過春節了。
祁言沒有什么親人的概念,他的母親過世太早,祁家教會他的,是廝殺。
只有打敗敵人,搶奪市場,把所有人的錢都掏空,才算是勝利。
那樣的廝殺,讓他感到厭倦。
在正式大選之前,陪白蕭然過個節日,也沒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