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耽誤工作?”白予義冷笑一聲:“他有什么工作,自己都養活不了,還要靠你出錢!”
白蕭然握緊拳頭:“爸爸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你為了工作,一次次放我鴿子,你的工作比我都重要,我說過你了嗎?”
“我那是臨時有事。”白予義說到這,不由得弱了下來:“突然發現競爭對手在破壞市場,我能不處理嗎?”
白蕭然皺眉:“你的工作我不感興趣,你出去,不要再來煩我。”
白予義面對她,一忍再忍:“不說這個了好嗎?爸爸有錯在先,爸爸給你賠不是。”
白予義將手里的禮品盒拆開,遞到白蕭然面前:“我見這獨玉成色不錯,托人給你打了個平安扣,你看看,喜不喜歡?”
白蕭然扭頭,看到一枚平安扣,潔白無瑕,玉石生輝。
“爸爸只會買買買,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白蕭然并不理會,徑直坐在電腦桌前,繼續發送視頻。
白予義抬頭,看到房間里的水彩畫,那上面,水光交接,白蕭然的容顏,十分美好。
“這畫,畫得還不錯嘛。”白予義回頭:“我女兒就是這么美。”
白蕭然嘴角抽搐:“你到底是稱贊我,還是在炫耀?”
“當然是稱贊啊。”白予義笑著上前,將平安扣戴在白蕭然脖子上:“我家女兒,那是獨一無二的美。”
“不管有人拿多少錢來換,我也不愿意。”
白予義笑起來,抬頭紋十分明顯,透過鏡子,能看他頭上,零碎的白發。
視頻發送完畢,白蕭然開始下逐客令了:“爸爸,你還不走?我要休息了。”
“然然,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吧?”白予義仍然說道:“這古箏,也就是閑來無事,彈彈就可以了。你也是時候,該做些其他的事情。”
“什么其他事情?我從來沒想過其他事情。”白蕭然皺眉,爸爸又想干什么?
“你看,爸爸也老了,你是不是應該,來公司上班,也分擔一下爸爸的壓力。”
白予義說這些話,自己是很沒臉面的,他一個家長,現在要求著女兒幫忙。
白蕭然明白了,白予義這是不再逼她相親,直接讓她上班了。
白蕭然摸著脖子上的平安扣,越發難過,爸爸連她的生日都記不住,每次送她東西,一定有所求。這樣子,就像小時候,他為了不去接白蕭然上下學,就給她買昂貴的巧克力一樣。
一物換一物,父女之間的感情,涼薄如水,就像一場交易。
“夠了。”
白蕭然起身,看著白予義:“我的生活、學習、工作,一直都很好。你以前沒過問,現在也不用過問。”
“你就繼續掙錢,繼續忙工作好了。我決定要做一個古箏演奏家,我會成功的。”
古箏演奏家?竟然又是那個古箏?!
白予義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抬眼看到角落里的古箏,就想起那段悲慘的婚姻。
就是這個樂器,毀了他的家。
現在還是這個樂器,霸占著女兒的所有。
白予義抬腳,走向那古箏。
“爸爸你做什么?!”
白蕭然察覺到不對勁,慌忙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