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啟動,繁華的都市漸漸倒退,藍天白云下,幾只鳥兒飛過。
白蕭然不時撩撥頭發,跟蹤這種事,怎么能是她一個美少女的行為呢。
“姑娘,你去哪啊?”
司機師傅傳來一句:“你要不說,我就前面拐彎了。”
“不用不用。”白蕭然慌忙擺手:“就前面那個車,跟緊就好。”
師傅扭頭,看了看白蕭然,悶聲點頭。
白蕭然還想說什么,忽然看見前方車子停車,祁言緩緩走了下來。
白蕭然慌忙帶上帽子,斜眼看去。
那是一家口紅制作店,店門外,還裝飾著一大團櫻花。
祁言走近那家店,只待了片刻,就出來了。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個禮盒袋子。
白蕭然慌忙翻開手機,搜索到了這家店:“DIY口紅自制,提前三天預約,自制口紅,為心愛的女生送上專屬禮物。”
白蕭然想起來,祁言身上的口紅印,并不是唇印,只是一點點的唇膏痕跡罷了。
難道祁言,為了逗她開心,還自己學做口紅了?
白蕭然頓時有種負罪感。
祁言坐上出租車,又往前走。
出租車繼續往前,轉眼到了一個偏僻的郊區。
祁言下車后,出租車便自覺離開了。
白蕭然也尾隨其后。
這是一個偏僻的郊區,多住著老人小孩。這里的平房,大都是危房,有的坍塌一半,有的老朽不堪。路邊的指示牌寫著三個大字:平邑區。
B市的平邑區,是出了名的貧民窟,早前政府撥款,說要改建大樓。這里的居民,就成了著名的拆遷戶。他們紛紛抬高價格,想要投機取巧,過上好日子。就這樣,房子扒了一半,沒商量好價錢,又放下了。來來回回好多次,政府的撥款不能解決問題。改建大樓,也就耽擱了。
后來商業發展,別的地區都建造了大樓,唯有平邑區,還干巴巴,等著商量價錢。
這里的居民貧窮,大多是因為貪婪。
在這里,四世同堂,男女老少擠在帳篷里過日子,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他們干耗著,不管十年二十年,總能熬出頭。
這樣的居民,本性中就帶著墮落。
白蕭然踏上水泥路的時候,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一會會功夫,她的衣服便濕透了。
白蕭然隨便在路邊攤買了一把傘,繼續跟蹤祁言。
祁言來到這,十分熟練的往前走,只走小路。
小路不似大路寬大,還長滿了雜草,加上雨水,并不好走。
最可怕的是,小路沒有什么東西隱蔽,祁言每次回頭,白蕭然只能撐著傘,蹲在地上。
這樣走兩步,就蹲下,走三步,就回頭的節奏,搞得白蕭然小腿發麻了。
白蕭然平日里出行,不是公交就是打車。經過一個寒假,她越發懶惰,身體關節像是上了鎖,一動就疼。
蹲下起三十多次后,白蕭然已經氣喘吁吁了。
祁言這時候,才停下了腳步。
他淋了一身的雨,還站在門前打電話。
白蕭然抬眼看去,那是一件極其普通的平房,門前種著三兩棵白楊樹。
不一會兒,有幾位婦人開門,將祁言攙扶回屋。
白蕭然望著這間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祁言從不在別人面前提起家人,一定是害怕被人發現。他有著自己的驕傲,不想惹人非議。
這些,都是祁言隱藏在心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