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然背不起祁言,只好抱來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
這時候體溫計已經差不多了。
她取出體溫計,見那紅色的液體,停在了數字四十的旁邊。
三十八度五,果然是發燒了!
白蕭然端來溫水,喂祁言吃下退燒藥。又打濕毛巾,敷在他額頭上。
她不敢離開祁言,害怕他突然醒來,找不到人。
白蕭然就這樣,睡在他旁邊。
白蕭然做夢了,她夢見自己回到了那場雨,她舉起傘,走到祁言的身邊。
祁言看著她,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等你好久了。”
祁言于是將她摟在懷里,淡淡說道:“我一直想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我都知道。”白蕭然抬頭,眼前的平房卻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家的皇城。
父親站在城門口,大喝一聲:“放開她!你們不能在一起。”
父親一聲令下,白家的傭人便舉起鐵棍,朝著兩人奔來。
夢在這時中斷了。
白蕭然睜開眼,四周黑漆漆的,只能聽到祁言微弱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她伸手,撫摸他的額頭。
因為滲出冷汗,已經沒有那么滾燙了。
白蕭然于是起身,到廚房搜集食材。
平日也不做飯,這廚房里干凈得連個菜葉子都看不見。杯盤碗碟,蒸炒煎炸的鍋倒是不少。白蕭然靈機一動,去臥室翻出自己囤積的自熱火鍋。
自熱火鍋里面,帶著一包干米,正好夠一人分量。
白蕭然于是挽起袖子,將米洗干凈,放進瓷鍋內,定時。
等到白蕭然洗漱完畢,瓷鍋已經飄出了香味,是白米粥的味道。
白蕭然看了看祁言的睡顏,一狠心,推開了大門。
晉級賽越級挑戰,還剩下一天的準備時間了。
白蕭然和池鳳約好時間,在學校圖書館前碰面。
等到白蕭然來到圖書館時,陽光已經驅散黑夜,黎明的氣息充斥在校園。
白蕭然遠遠望見,池鳳一身黑衣,靠在玻璃門前。
“池鳳!”
白蕭然三兩步走上去,喘氣:“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池鳳抬眼,看了她一陣,才緩緩開口:“我們在比賽前,吃了粉絲送來的食物。沒想到一開場,老大就暈倒了。”
“最可氣的是,我下臺后,竟然看見那幾個粉絲,去了滄瀾隊的更衣室。”池鳳握緊拳頭:“這不是下毒是什么?”
“你可以去找組委會,把這件事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