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月灣小區的花園里,三兩株油菜花開了。點點黃蕊,散發出獨特的清香。
白蕭然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配上一條微喇西裝褲,坐上了鷹眼的高級轎車。
晉級賽越級挑戰勝利,白蕭然和滄瀾隊的賭約,也該及時兌現了。
滄瀾隊和蘭陵隊比賽,導致蘭陵隊中毒受傷的事情,組委會也在徹查。但至今還沒有結果。
現如今蘭陵隊負傷隊員,被組委會安置在管城醫院。
轎車飛馳,不一會兒,便抵達了目的地。
管城醫院是市內最好的醫院,占地千余畝,高樓林立,醫療設備齊全。
轎車駛入地下停車場,鷹眼將車子停穩,為白蕭然打開車門。
白蕭然抬手,停在半空中。
鷹眼停頓了幾秒,猶豫著伸出手。
白蕭然纖細的手,搭在他顫抖的手上,只一秒,便抽了回去。
“鷹眼,你不僅僅是我的專屬司機,還是我的貼身保鏢,這一點眼色,都沒有嗎?”白蕭然看著他,像看著自家傭人一樣。
鷹眼身材高大,一身黑西裝,還帶著墨鏡,足足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模樣。他行走江湖數年,干過不少殺人越貨的買賣。
可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是司機兼保鏢的。
白蕭然一臉膠原蛋白,下車還要人攙扶,渾身上下都是嬌貴的公主氣。若是在接收訂單前,他就見過白蕭然的話,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可如今,她已經是出錢的老板,財大氣粗的甲方,鷹眼只好忍了:“白小姐,我以后會注意的。”
白蕭然點頭,這才下了車。
白家的傭人無數,每一個人都對白家感恩戴德,盡心盡力。因而白蕭然的眼中,身邊的人再怎么不濟,也得有眼色才行。
“你記得,你要對我形影不離,時刻保護我的安全,不得侵擾我的私人空間,還要安排我的飲食起居。”一路上,白蕭然一本正經開口:“我會給你雙倍工資,但你現在,就是我的私人執事了。”
鷹眼點頭,默默在心里嘆息:才一會功夫,他就轉換了好幾次身份。果然雙倍工資。不是那么好拿的。
病房外,滄瀾隊的三人已經等候多時。
“白蕭然,你太過分了吧?明明是你約我們,還這么慢吞吞的?!”先發話的是羅貴,他仍舊是一張憤怒臉。
“是我約你們沒錯,可我沒讓你們在門外干等著啊。”白蕭然望了望緊閉的病房門,笑了:“難道你們進不去嗎?”
“誰說我們進不去?”羅貴的臉憋得通紅,語氣慢慢平緩了:“這不是在等你嗎?”
白蕭然于是推開病房門,一眼看到了手持棒槌的池鳳。
“人可以進來,狗不能。”池鳳咬牙,吐出一句:“會下毒的,連狗都不如。”
“你說誰是狗,你說誰下毒呢?!”羅貴在門外蹦起來,大叫:“你別敗壞我們滄瀾隊名聲!”
“你們隊還有名聲?”池鳳一把拉過白蕭然,就要動手:“羅貴你再吼一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