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廝殺,就像下棋。看似簡單,實則步步殺機。稍有不慎,就會輸的一塌糊涂。
這樣的廝殺,最容易發泄不滿。
祁言倒也不是不滿,只是有些不痛快。
祁言打車回到月灣時,發現燈都亮著。白蕭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只蓋著一件薄外套,蜷縮成一團,像個熟睡的貓咪。
祁言走上前,用手撫摸她的秀發。
手指劃過她的長發,還沒到盡頭就被纏繞的死結困住了。他停下了動作,再往下,就該扯痛白蕭然了。
祁言抽回了手,又將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上面放著一盤奇形怪狀的食物。
之所以說是奇形怪狀,是因為那玩意黑不溜秋的,還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祁言皺著眉頭,端著這盤食物,嗅了嗅。
一股烤焦的味道,還帶著苦澀。
盡管如此,他還是嘗了一口。
一股腐爛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祁言拿著盤子,就扔進了垃圾桶。
祁言板著臉打開冰箱,喝了兩口飲料,越發覺得不對勁。
萬一白蕭然醒來追問,他該怎么回答?
祁言想到這,毫不猶豫拎著垃圾桶下樓了。
那盤罪惡的食物,連盤子帶桶,都被扔進了回收箱。
祁言這才拍拍手,滿意的上樓了。
黑夜就這樣慢慢過去,漫天星河退去后,太陽又升起來了。
陽光照進房間,灑在白蕭然的臉上。
她的皮膚白皙,被陽光直射后,出現點點的紅光。
白蕭然睜開眼,就用手捂著眼睛。刺眼的陽光逼得她轉身,她一扭頭,就看到了祁言的睡顏。
祁言的帥臉近在咫尺,他紅潤的嘴唇緊閉,越看越讓人著迷。
清晨是個春心萌動的時刻,一日之計在于晨,白蕭然想到往后,她在異國他鄉,很難再見到祁言,就變得貪心了。
她緩緩靠近,閉著眼睛吻了下去。
唇與唇觸碰,一霎時驚醒了夢中人。祁言睜開眼,將她摟在懷里:“白蕭然,你做什么?”
“我。”白蕭然單手捂著嘴,嘿嘿一笑:“一日之計在于晨嘛。”
白蕭然的笑眼迷人,神情得意,勾的祁言心癢癢。
他低頭,吻在她的手背。
窗外的喜鵲“喳喳”叫,綠葉成陰,日光的狠辣已經消減了不少。
白蕭然的心,正“砰砰”跳動。
忽然,祁言將手邊的被子掀起,眼前全是黑暗。
“唔唔!”
兩人在被窩里纏綿了片刻,白蕭然便掀開被子大叫:“天哪,我上課要遲到了!”
祁言忍不住翻白眼,又將她摟在懷里:“已經遲到了,那還去干嘛?”
“你。”
白蕭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一吻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