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白蕭然一連不可置信:“朱迪只是從犯,她怎么會被判死刑呢?”
“朱迪害殺了人,還給參賽選手下毒,你也是受害者之一。”警察站起身,黑暗的小屋中,只有點點燈光照在桌子上:“她被叛死刑,是理所應當的事。你有什么異議嗎?”
那日,在集中營發生的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不不不,我不是說她不應該被判死刑。”白蕭然站起身解釋:“朱迪當然該受到懲罰,可是始作俑者,是左一雯啊,一碼算一碼,不能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在一個人身上。”
白蕭然還要說什么,就被警察的手勢語制止了:“白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不滿,請找律師上訴,我們只負責追捕持刀罪人左一雯。”
話說到這,白蕭然終于明白了,警察也是執法人員,只是服從命令。
學校中毒案件牽扯太多,校方也是盡可能壓下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有人都不想追查真相,得過且過才是人們心中所想。
白蕭然再沒有說話,任由警車將她帶回了月灣。
回到家,白蕭然也沒有心情去找祁言,獨自整理線索。
左一雯在學校搞那么大動靜,竟然綁架安娜逃走了?
她能逃到哪里去?
這世間最危險的地方,難道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彼時的祁言,正在房間整理數據,他的右眼不知為何,一直跳個不停。
他的心,也有一瞬間的煩躁。
這種煩躁,讓他不能繼續分析數據。他站起身,看向窗外。
綠意盎然的街道,百姓楊樹排成一道風景。夏季的尾聲,已經接近了。
打開藍牙耳機,李聞的聲音響起:“祁少,我們已經探查到,千慕集團正準備投資一家藝人培訓公司。現在兩家公司的高層,已經開始接觸了。”
“就這?”祁言語氣不耐:“我已經分析出來千慕的投資占比,這個公司的電子產業核心技術,已經被竊取,目前正急于開發自己的核心技術。”
“風投,將是千慕最后的選擇。”祁言的目光聚焦在電腦上,一個數據表上。
“祁少,風投得有人出想法,才能進行投資啊。我們又沒有這種人才做間諜,怎么能在風投上拉跨千慕?”電話那頭的李聞哭腔已經有了:“你該不會讓我再去找個人才,弄出來一個滿足千慕的項目想法吧?”
“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祁言關閉電腦,聞到了奇怪而熟悉的味道。
白蕭然又在搞什么黑暗料理?
“祁少,一時半會的,從哪里找個人才做臥底啊?!”
電話那頭,李聞還在哀嚎,祁言果斷掛斷了電話。
順著奇怪的味道,祁言來到了廚房。
不出所料,白蕭然站在鐵鍋旁,手忙腳亂的在炒菜。
案板上放著幾顆大蔥,垃圾桶里還有香菇,祁言上前一步,看到鍋里黑乎乎的一坨,眉心緊皺。
“你想毒死我?”
祁言的聲音一出來,就嚇得白蕭然慌了神,她飛快關閉液化氣,轉過身來:“我想給你炒個肉的,沒想到這么難。”
祁言將她拉出廚房,語重心長道:“想吃肉,你跟我說一聲就行。”
“不不不。”白蕭然搖頭:“我是想做給你吃。”
“人家不都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嘛。”
白蕭然說到這,越來越沒有底氣,祁言背著她和章顏約會,有什么原因?
章顏長相一般,身材也不如她,還沒有她有錢,除了做飯好一點,好像沒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