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傳來盲音,祁言再次撥打電話,已經不能撥打成功。看來白蕭然的飛機已經起飛了,祁言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挖走了一塊。
可事已至此,他再做什么也沒有用了。白蕭然有她的夢想,她不會為了一個小白臉放棄夢想的。
祁言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如今是祁氏集團內部選舉的重要階段,他只有搞垮千慕集團,才能贏得家族繼承權,才能贏得權力。
在祁家長大,他只有變得更強大,才能不被束縛,才有選擇的余地。如若不然,他還會被老爺子牽著鼻子走,甚至娶一個根本不喜歡的女人過一輩子。
那樣的日子,對祁言來說,是恥辱。
祁言默默走回房間,打開了手機,撥通李聞的電話:“華夏傳媒的機密已經發給你了,日出之前,我要看到華夏傳媒轉賣的消息,做大一點,最好讓千慕集團的老總親眼看到。”
李聞的語氣有些遲鈍:“這件事我已經在做了,可是我很懷疑,千慕集團的老總,究竟為什么開始轉向影視公司了呢。”
“我們放出去誘餌,魚真的會上鉤嗎?”
祁言淡淡開口:“我不知道千慕的老總為什么會轉向影視公司,可我相信數據,數據已經暴露了他的需求。饑腸轆轆的魚兒怎么會不上鉤呢?”
祁言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鏡子反射出他修長的身影,還有室內昏黃的燈光。
千慕集團的高樓里,也閃爍著昏黃的燈光,總裁辦公室中,白予義用手扶住額頭,仍舊看著電腦屏幕。
屏幕上正在播放著白蕭然的參賽視頻,白蕭然的話也反復在屏幕播放。
“成為媽媽那樣的藝術家,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我喜歡音樂,也在為夢想努力。”
屏幕上的白蕭然一臉微笑,灑脫而真誠。她的笑容越是燦爛,越是刺痛白予義的雙眼。
沈文初這個女人,居然想要奪回她的女兒?!做夢吧!自從她毅然決然選擇離婚的那一刻開始,白予義就恨透了她。他寧可一個人撫養女兒,也絕不允許她來探視女兒。她對他那么狠心,他便要她失去女兒!
區區一個比賽,一個巡演,就想勾走他心愛的女兒?沈文初,你太天真了!
白予義猛地睜開眼,按響手邊的電話。不出一分鐘,就有助理走進門:“沈總,有什么事嗎?”
“去查查現在的傳媒影視公司,把數據匯報給我。”白予義頭也不抬翻開手邊的合同,大筆一揮簽下名字,甩至一邊:“這幾天看緊海鮮市場,有黑馬正在崛起,能不能說守住千慕的地位,就在此一戰了。”
“好的。”助理禮貌的低頭離開,順便帶上了門。
白予義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扭頭看到那個來電顯示,都來自于同一個人: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