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
沈文初的眉頭舒展開:“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就是個無名小卒,和那個家大業大的祁氏沒有一點關系。”白蕭然補充了一句,傻笑著看向母親:“媽你認識祁家嗎?”
“不認識。”沈文初淡淡回復:“不過就是你爸當初的競爭對手罷了。現如今人家開到全球五百強,而你爸還在原地踏步。”
“額。”白蕭然不經常去公司,對于公司的商業競爭沒有絲毫概念,只好敷衍幾句:“我爸哪能跟祁氏比,他又沒有什么人幫襯,只能一個人干。”
白蕭然說這話是真的,白家子嗣少,到了她這一代,更是絕了戶。她又是個女娃,繼承家業這種事,想也沒有想過。有時候她倒真的希望自己有個弟弟妹妹,也好分擔一些壓力。
“那是他咎由自取,和你有什么關系。”沈文初留下這句話,仍舊轉身去和音樂家們交流。
“嘖嘖,這戰火味,出了國還能聞到呢。”畢福不經意的一句話,撥動了白蕭然緊繃的神經,為什么她的父母,總是在她面前說對方的不是呢?
白蕭然的心中充滿了苦澀,這苦澀說不出口,只能獨自消化。
華夏影視公司門口,柳助理得到白予義的授意,將暴走的藝人安穩住,動用資金暫時填補了一些陰陽合同的稅收。做完這些,柳助理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另一個場所。
今日是千慕集團和供貨商續約的大好日子,柳助理因為藝人,被耽誤了一些時間。他匆匆趕到餐廳時,看到供貨商的面前,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彬彬有禮,還主動伸出手寒暄:“柳助理是吧?我叫李聞,很高興見到你。”
“李聞?”柳助理上下打量他一番,聞到他身上的煙酒味,不屑一笑:“你是從哪個包廂才出來?約了什么漂亮妹子?”
李聞也不惱,淡淡的坐下:“沒什么,我就是愛去白馬會所逛逛。”
“白馬會所?”柳助理有些吃驚,那不是本市最昂貴的消費場所嗎?這個李聞相貌平平,難道是什么暴發戶?
供貨商這時候站起來介紹:“這位是祁氏的部門經理,李聞先生。”
“祁氏!”柳助理驚呼,差點將手中的酒杯砸碎:“祁氏怎么會出現在這?”
“柳助理,不要這么驚訝。”李聞攤開手:“我們公司雖然走的是國際化,可國內市場,還是會抓緊的。在你沒來之前,我已經和供貨商談好,簽下一年的貨了。”
柳助理難以置信的看向供貨商:“你怎么能言而無信呢?我們合作這么多年,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你們商量好,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
柳助理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身:“祁氏有那么多供貨商,憑什么搶我們的?你們這是欺壓!”
“別說的那么難聽,這叫自由競爭。”李聞莞爾一笑:“已經超過續約保護時間,供貨商愿意將貨物賣給祁氏,于情于理都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