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母親的角度看來,這是一場悲慘的婚姻,悲慘的開始又悲慘的結束。
白蕭然無法接受,她竟然是這悲慘婚姻的結局!
在沒有看到這本筆記本時,她還在幻想,哪怕有一絲的希望,她也在幻想父母的結合,有那么一瞬間的真情。
可是如今,她的幻想破滅了,這段結合根本沒有美好,有的是讓人窒息的黑暗。
沈文初被設計出車禍,失去雙手后結婚生子,而后被出軌,才發現丈夫的真面目。而自己作為沈文初的女兒,卻無法用親情化解沈文初的恨。
白蕭然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彈奏古箏,扭頭卻看到母親悲痛的眼神。那種眼神里的恨,已經生根發芽,腐蝕了母親的靈魂。
母親拋棄了她,因為恨。
可母親又回來找她,因為悔。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蕭然無法接受,而又不得不面對的事實。
“有些東西你不知道,要比你知道好很多。雖然你是我的女兒,可我不希望你傳承這悲慘音樂。”
“你只要做你自己,做一只翱翔九天的鳥兒,永遠不要落地。”
沈文初的話再次浮現在白蕭然的腦海,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抱起筆記本跑了出去。
寒風吹過她的發梢,寂靜的賓館里只能聽到黃菲菲練習的曲子,那曲子正是沈文初創作的悲情音樂。
白蕭然在聽到這音樂時,忍不住嚎啕大哭:“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是這樣,為什么我的父母不像別的父母一樣恩愛?為什么爸爸要那樣對待媽媽?”
白蕭然拿起那筆記本,想要撕下那記載著悲痛往事的文字,可她看著那悲傷的文字,卻始終無法下手。
她要怎么才能反駁這冷酷的文字,找到父母相愛的一絲一毫證據?
白蕭然打開手機,撥通祁言的電話,可電話是盲音,她只好留下一段語音:“祁言,我該怎么辦,怎么才能挽回我的父母,怎么才能讓他們放下仇恨?怎么才能做好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情?”
眼淚不斷落下,白蕭然抱著手機,哭得撕心裂肺。
這時候的祁言,行走在嘈雜的人群,他匆匆趕到白馬會所,去面試一批新人。
白馬會所里,一群衣著整潔的人正緊張的看著門口,她們都是被高薪吸引,想要撈到金龜婿的年輕女孩。白馬會所的男公關,罕見的圍成一團,冷眼看著樓下的一群女人。
“真無聊,這些女人毫無特色,憑什么能被老大選中?”
“她們女人能做的,我們男人也能做。”
男公關將目光聚焦在李聞的身上,紛紛上前諂媚:“頭兒,老大到底在篩選什么?為什么不能讓我們來?”
“你們不適合。”李聞淡淡一句話,將男公關推開,他走到人群中間,清清嗓子道:“十分感謝各位女士來到這兒應聘,現在請各位移步等候室,接受面試官的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