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白蕭然的聲音低沉,電話那頭的畢福十分焦急:“你在哪?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坐飛機回M國。”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白蕭然有些恍惚,她還沒來得及和祁言多說兩句話,怎么就要走了呢?
“白蕭然,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電話那頭的畢福已經開始催促,白蕭然只好掛斷電話,發送一個實時定位過去。
她站起身,看到桌子上的戒指,正安靜的待在盒子里。
祁言究竟有什么心事,不愿意接受她的禮物?白蕭然心底有一絲難過,縱使她有多么喜愛祁言,可祁言始終不會對她坦誠,也不會對她百分百忠實。因為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長期的了解和信任。
他們只是因為錢,才在一起的。包養了一個小白臉,卻無法阻止自己不斷感情投入,正是白蕭然的苦悶。
她推開門,看到陽臺上的祁言,心里更加難過:“我要走了。”
祁言被她的話拉回了現實,急忙上前道:“怎么剛回來就要走?你還沒嘗嘗我做的菜呢。”
這樣急切的眼神,和安靜擺放的戒指形成強烈對比,白蕭然的心一陣疼痛。只要不牽扯自由,祁言就還是對她細心呵護,他們之間的感情,就那么經不起考驗嗎?
“不吃了,我得掙錢,才能養活你啊。”白蕭然單手撫摸祁言的臉,狠狠心走上了電梯:“等我回來。”
電梯門緩緩關閉,白蕭然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向祁言揮手。
祁言看著她離去,心里好像被掏空了一樣,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膨脹。
時至今日,白蕭然還沒有發現他的身份,還愿意養他疼愛他,祁言淡漠的心,被白蕭然一點點融化了。
白蕭然,我一定會贏得家族競賽,以全新的面貌站在你面前。祁言默默在心里發誓,他走到客廳,拿起白蕭然送給他的戒指,穩穩戴在無名指上。
和白蕭然結婚,也沒什么不好的。
一夜大雨,白蕭然在機場等待到凌晨,雨點終于暫時停了。她坐上飛機,從高處觀看水霧迷夢的城市。
這個讓她傷心,也讓她留戀的城市,只有離開才能讓她短暫的忘卻煩惱。
接下來的一周,雨點斷斷續續,街道上都是拿著傘的行人。大家忙忙碌碌,依舊在城市中來回穿梭。
這一周,異響醫美項目平地崛起,千慕集團的醫美診所遭到了客戶瘋狂轟炸,預約排到了年末,大把大把的錢更是涌入了公司。焦躁不安的千慕集團,終于有了一絲喘息歡快的時刻。
辦公室內,白予義泡了一杯咖啡,揉了揉肉酸痛的眼,看向面前的柳助理:“現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