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然早起煮了一鍋粥,貼上便利貼告訴祁言自己知道錯了,然后就離開了月灣。
她知道,自己這樣只會害得兩人都難受。祁言是個苦命的人,需要賣身才能繼續畫畫。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她出錢,祁言就陪她談戀愛。
這中間發生變故,應該是白蕭然承擔才對。
早晨的風清冷,白蕭然裹好圍巾,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
來到白氏集團,這里已經開始復工,維修人員正在裝修破損的鏡子。
總裁辦公室內,沈文初正在收拾行李,將白予義的東西都裝在一個箱子里,打包好貼上紙條。
“媽。”白蕭然走進門,一眼看到了辦公桌上的姓名牌,那原本寫著白予義名字的牌子,已經換成了秦老板的名字。
“然然來了?”沈文初看見她,露出一絲笑容:“這挺亂的,沒有地方落腳,你先歇著吧,我來弄。”
“媽,我有手有腳的,我能干活。”白蕭然放心背包,卷起袖子開始幫忙,將一沓子文件拿出來,放進紙箱。
沈文初看著她那樣子,眼力充滿了感動。
白蕭然已經長這么大了,經歷了一些事情,人也變得成熟許多,是時候告訴她一些事情。
“然然,你過來。”
沈文初拿出一份文件,將白蕭然叫到身邊:“這是你爸爸為你掙來的。他以為你要進軍娛樂圈,特意為你買下一個影視公司。這是他留給你的唯一一份沒有負債的產業。”
“影視公司?”白蕭然翻開文件,看到那上面的受益人,寫著自己的名字。
原來爸爸沒有說謊,他真的在為自己做打算。那個從小就勸誘她從商的父親,究竟是什么時候改變主意,要支持她的夢想的?
“這是你爸爸的電腦。”沈文初翻開電腦,鎖屏壁紙就是白蕭然百歲的照片。
那時候的白蕭然還肉嘟嘟的,穿著公主裙,大眼睛一閃一閃。
這就是白予義深夜不回家的支撐嗎?每個熬夜加班的日子,他都會翻看女兒的照片,借此勉勵自己。
白蕭然的眼淚浸濕了眼眶,她怎么安心享受爸爸的付出,還指責他沒有出席自己的家長會。自從她記事后,就開始和爸爸疏遠,逐漸有了自我的意識。
可那些年,正是白氏集團如日登天的時候,白予義付出了多少,才贏來公司的發展。
“爸爸他是愛我的,是我不懂事。”白蕭然捂著臉,不愿意再看到父親的遺物。之前所有的怨恨,在這長久深沉的父愛下,都化為灰燼了。
沈文初將她摟進懷里,輕聲安慰:“有時候恨和愛,會迷惑人的眼睛。這不怪你。”
母女倆緊緊相擁,彼此都有說不出口的難過和悲傷。
此時的海鮮市場,忽然崛起了一家公司。老板姓周,是個不折不扣的混混,據說他的妹妹嫁入豪門,連帶他們一家都上了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