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然只感到一陣頭暈,雙腿快站不住:“哪家醫院?我現在就去。”
夜晚有些許悶熱,熱風不時吹來。市中心醫院的門前早就沒有了停車位,白蕭然是跑著走進醫院的。
手術門前,只有沈文初的助理小黃,還在默默等候。
“我媽呢?她怎么樣了?”
白蕭然跑上前,眼睛里布滿紅血絲:“什么病要動手術?”
“大師勞累過度,舊病又復發了。”助理小黃拿出一沓子文件,哭訴:“大師為了還清債務,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她把自己多年來的積蓄全都押上,連自己收藏的樂器都賣出去,還要處理公司內外的事情,實在是太辛苦了。”
“大師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可她為了你還硬撐著,直到今天早上昏倒,我才知道。”
白蕭然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母親為了她,究竟在背后做了多少?
“是我不好,都是我沒用,才讓媽媽為我操勞。”
白蕭然抓起那些文件,毅然決然:“從今天起,公司所有的問題,都匯報給我,不許告訴我媽。”
助理看了看白蕭然,忽然覺得她也并不是一個花瓶:“現在還有七個億的負債,你確定你可以償還?”
“我可以,多少負債我都可以償還。只要能讓我媽平安健康,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已經失去一個親人,再也不能失去母親。白蕭然堅定的眼神打動了助理,她點頭:“我會幫你隱瞞的,只要大師能健康。”
“謝謝你。”
白蕭然感激的流下淚水,現如今她已經不是那個揮霍無度的大小姐,而是負債累累的女兒,現在每個能幫助她的人,都值得她來感謝。
命運強迫她低下頭來,看清自己。
沈文初的手術一直進行到凌晨兩點,助理小黃早就熬不住誰在板凳上,只有白蕭然還守在門外。
她害怕極了,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母親。
“你是沈文初的家人?”
醫生走出手術室,冷冷看向她:“病人的身體很糟糕,如果再晚一點發現,很可能就沒命了。”
“醫生,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待在她身邊,我媽現在怎么樣?能不能治愈?”
白蕭然只有不住的認錯,才能彌補自己身為女兒的失職。
“這只是初步的手術治療,病人需要住院進行觀察,至少一個月后栽做一次手術復原。準備十萬手術費吧。”
輕飄飄一句話,壓得白蕭然喘不過氣。
十萬,她以前出手的價格,可現如今她連十萬都拿不出手,來拯救自己的母親。
白蕭然目送醫生離去,才恢復了一絲理智。
她還有月灣豪宅啊,那是市內升值最快的房子。
“喂,房產中介嗎?我現在要出售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