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祁言只覺得心頭沉重。他和白蕭然相識已久,并不比池鳳和孟婉少,為什么卻不能更進一步呢?
不但沒有更進一步,兩人還維持著半情侶的地下情狀態,祁言只覺得自己的地位在無限下拉。
這一切,都是因為白予義的死。
如果他早一點發現白蕭然是白予義的女兒,這一切怎么會發生。祁言想到這,心被擰巴成一團,格外難受。
祁言的沉默,讓白蕭然有些愧疚:“祁言,這幾天我才剛攢了一些錢,勉強讓公司有所改善,還不能償還債務。”
“我知道,池鳳和孟婉其實沒有我們認識的時間長,可他們沒有負債,所以能盡快結婚。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我沒辦法,只能讓你等。”
白蕭然這時才明白,原來孟婉等結婚的心,是那么焦灼。
一個人的青春能有幾年呢?女人也好,男人也罷,不以結婚為前提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我可以等。”祁言握著白蕭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他閉上眼,感受白蕭然的體溫,她的手是那么溫暖,讓他舍不得放下。為了貪戀溫暖,他寧可一個人承受折磨。只要能得到白蕭然的愛,讓他掩飾一輩子也愿意,區區等待,簡直不值一提。
白蕭然看著他,眼淚快要掉下來。誰能忍心讓心愛的人苦苦等待呢?她一定要掙錢還清債務,早日和祁言結婚。
日子一天天過去,粉絲抵制聲被時間沖淡,各大媒體都發表了對這段婚姻的看法,大多人持肯定態度。
婚禮這天,白蕭然很幸運成為伴娘,穿著禮服站在門口。香檳色的禮服看起來柔和端莊,飄逸的長袖并不完全遮擋肩膀,反而適當的露出肌膚,低領口更能凸顯身材。白蕭然的頭發半扎,加上一些鮮花點綴,看起來清純迷人。
“蕭然,你今天真美。”程輝穿著白色伴郎夫靠近,端正的站在她旁邊:“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在舞會上邀請你跳舞?”
“學長,婚禮好像沒有舞會吧?”白蕭然淺笑著拒絕:“下次吧,下次有機會。”
“蕭然,你為什么總是拒絕我?難道是我不夠優秀?”程輝倒也不惱,淡淡說道:“你有權拒絕,我也有權繼續。”
白蕭然深吸一口氣,程輝對她的心思,一直沒變。可他的態度,也剛好適可而止,不會引起她的反感。這樣一個進退有度的男人,多次讓白蕭然佩服。如果沒有祁言,她或許會接受他吧。
可是沒有如果,她已經有了祁言。
白蕭然收回心思,向來往的客人點頭致敬。等到賓客來齊,她就跑去后場,去找孟婉。孟婉穿著白色婚紗,將頭發盤起,頭紗垂在肩頭,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新娘子,該你出場了。”白蕭然推開門,伸手替她蓋上頭紗,又拿起對戒盒子。
“學姐,我有點害怕。”孟婉拿著捧花,面色有些緊張:“我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我好怕這些都是假的。”
“說什么傻話呢,這都是真的。”白蕭然扶著她,一步步走向殿堂。
這條路很長,以至于白蕭然能清晰的記著每一步。
“學姐,我們已經領過證了,領證時沒有多大的感觸,可這時候我真感覺到了。這一天,我已經不是一個少女,是池鳳的妻子了。”孟婉絮絮叨叨說著:“從今以后,我要收斂脾氣,一切以他為重,再也不會因為一些緋聞爭風吃醋,和他大吵大鬧了。”
“或許幾年后,你已經成了女強人,而我卻是個黃臉婆,可我愿意。”
白蕭然聽著這話,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淚往下掉。這種話居然從孟婉的嘴里冒出來,她是經歷了多少心理建設,才能這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