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會有個孩子,忙忙碌碌一輩子,最后滿頭白發,互相扶持著走完一生。這不是很好嗎?”白蕭然趁勢靠在他懷里,閉上眼幻想這畫面。
一個簡易的婚禮現場,兩人在司儀面前握著雙手,夕陽的余暉灑在臉上,身旁沒有陌生人,都是一些親近的朋友。這婚禮的畫面太唯美,以至于白蕭然沉沉睡了過去。
待到白蕭然睡著后,祁醉推開了房間門:“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就一般,你為什么喜歡她,愿意為她做那么多事。”
“一般嗎?她也就是一般的漂亮,一般的善良,還有些天真固執。”祁言回眸看著她的睡顏,自嘲的開口:“可她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是她讓我知道什么是被愛的滋味。”
“可她和你有血海深仇,如果她知道真相,你所有的一切都會毀滅。”
“毀滅又怎樣呢?可怕的不是滅亡,是從未愛過。”
祁言將白蕭然放下,為她蓋好被子。
這一夜祁言親自打車將祁醉送回去,兩兄弟路上并沒有說話。祁醉是周子欣的親生兒子,自從他出生以后,祁言幾乎沒有回過家。那個冰冷的家,對他毫無意義。
祁言卻一直是祁醉的崇拜對象,印象里的哥哥總是沉默不語,卻能出色完成一切,他好像沒有任何感情一樣,永遠是贏家。
祁醉也曾經嘗試過從商,可那些繁瑣的斗爭讓他疲倦,擁有錢,卻只能讓他更加空虛。
隨著年齡增大,祁醉反而開始逃避家族競賽,也越來越明白哥哥的處境。
生來沒有自由,是鳥兒最可悲的一面。
第二天,白蕭然是被鬧鐘吵醒的,今天是她籌劃演唱會的日子。
來不及吃早飯,白蕭然洗漱完畢就奪門而出。
演唱會是一個巨資耗錢的項目,經常需要歌手墊付出錢才能完成。有時候開演唱,并沒有接商演掙得多,對于公司收益來說,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這對歌手的轉型來說,卻至關重要。
“國內有資本舉辦演唱會的歌手,連十位數都不到,公司出錢的,更是少之又少,白總,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來到公司,安可首先提出質疑:“章顏剛走紅,應該穩固公司運營資產才對。”
“你說得很對,現在舉辦演唱會,對公司來說是虧本的。但是這世上,根本沒有白來的便宜,沒有付出哪來的回報。”白蕭然拿出一份數據:“根據我的調查,出名后轉戰影視、娛樂節目的歌手比比皆是,流量紅利的確可以延長三到五年,可過了這些年之后怎么辦?
歌手不但錯過了音樂創作的黃金時期,還在一個新的平臺飽受非議,丟芝麻撿西瓜這事,不是我要做的。”
這話一出口,就將安可的嘴堵得死死的,作為公司財務,她只考慮運營資本。
“白總,我說一句。章顏是你的好朋友這事,大家都知道吧?全公司這么多藝人,你得一碗水端平吧?”曾偉諂笑道:“最近公司里的議論聲特別大,有好幾個藝人要和我談解約的事情,我的壓力也很大啊。”
“曾副總,從我來公司到現在,你除了溜須拍馬禍害女藝人,就沒做過什么好事吧?”白蕭然單手拍桌,臉上全是怒火:“我扶持章顏,并不是因為我和她關系好。
章顏在進入公司之前,就有很多的舞臺表演經驗,臺風穩定,隨機應變,又比一般的藝人能吃苦,綜合考慮我才選擇她的。”
“如果有什么疑問,或者有人不服,就來我辦公室探討,我隨時歡迎。”
白蕭然一口氣說完,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會議室。
“白總現在的氣場,可怕的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