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然突如其來的怒火,讓祁言手足無措。
不就是領證時間嗎?早晚都可以啊,為什么非得在這吵一架?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之前商量好的嗎?你要改變,為什么不好好和我商量一下呢?”
祁言放緩了語氣,可白蕭然仍舊火大:“商量什么?不是你一直在逼我嗎?你有給我選擇嗎?你恨不得我現在就和你領證!”
“祁言,你就那么想和我結婚?你就那么想娶我?”
白蕭然握緊拳頭,最后一次試探:“到底為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不肯讓我知道?!”
看著盛怒之下的白蕭然,祁言有一絲后怕,為什么到了這時候,白蕭然卻開始質疑他了?
隱瞞?
他隱瞞了什么?
自己是祁家大少爺的身份?
還是他不小心逼死白予義的真相?
這兩者息息相關,他怎么敢對白蕭然坦白?
如果他坦白,白蕭然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他嗎?
不,他不能冒險,他不能失去白蕭然。
“你聽我說,我想娶你,一直在問日子,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祁言站起身,心情忐忑的來到白蕭然身邊,面對她的莫名憤怒,他只有低下頭來:“如果你覺得太快了,那我可以等。
我這人口不由心,總是愛說一些反話,我就是這么卑微的喜歡著你,為你做一切事情。”
“難道這也有錯嗎?”
祁言的眼里閃著淚光,他的示弱贏得了白蕭然的些許動容。
祁言隱藏身份,為她做了許多事,甚至不顧家人意見,就要和她領證結婚。這所有的一切,雖然解釋不通,可白蕭然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
盡管如此,白蕭然依然覺得有問題。
祁氏暗中迫害白氏和華夏,那些骯臟的手段,祁言難道一無所知?
如果白氏的破產,是祁家其他人所為,還情有可原。可如果祁言明知道這一切,還故意隱瞞身份,妄圖和她結婚,就是騙子。
想要弄清這一切,其實非常簡單,她只要找到一個人就行了。
白蕭然打定主意,回眸看向祁言:“那你發誓,你永遠都不會騙我。如果你騙我,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白蕭然的眼中并沒有祁言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仇恨,是憤怒。
祁言看著她,曾幾何時,她是那個一臉天真,不遠萬里穿越國界奔赴而來,眼中只有他的女孩啊。怎么過了這么久,他的女孩不見了,站在他面前的,是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女人。
“我發誓。”祁言的眼中充滿絕望:“如果我騙你,我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是不是還要肝腸寸斷,天打雷劈,斷子絕孫,不得好死,你才滿意?”
祁言說完這話,白蕭然有些心疼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怎么能咄咄逼人呢。
或許是她太敏感了,才一點就燃,還遷怒祁言。
“祁言,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白蕭然草草兩句,就轉身回了房間。或許是愧疚心理作祟,到了晚上,祁言故意和她保持一段距離,竟然還讓她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