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沖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我什么時候阻擋你實現夢想了?你想擺脫我,就別找借口!”
“是又怎樣?!”
白蕭然抬起酒杯,潑在他臉上:“比起你對我做的事情,這些都不算什么。”
紅酒從祁言的臉上滑落,阻擋了他的視線。
白蕭然轉身離去,不再和他廢話。
她已經十分大度了,再也無法退步。
回到家里,沈文初一個人在清洗嬰兒的衣物。
看著家里越來越多的東西,白蕭然皺了皺眉頭。她馬上要出國,孩子不能只交給沈文初照看。
“媽,你別忙了,我明天請個保姆,減輕你的負擔。”
沈文初將衣服掛好,笑呵呵走進來:“保姆哪有自己人用著踏實?你和祁言出去了?你們倆該好好談談,別一天到晚吵架。”
“沒什么好談的。”白蕭然拿出抽屜里的信封,遞給沈文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入選了。”
看著嶄新的通知函,沈文初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白蕭然就算過了這么久,也還是不改初心,仍然惦記著音樂。果真和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
“是個好事情,你要是喜歡,就放手去吧。”
沈文初沒有多想什么,張口就回答:“我來照看孩子,你大可放心。”
白蕭然看著母親,看她眼角的皺眉又多了一些,不免有些難過。
誰愿意讓自己的親媽操勞,誰愿意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就遠走?
可她沒法說服自己,去原諒祁言。
拋開這些讓她不愉快的事情,白蕭然開始聯系月嫂公司。
現如今的市場,保姆是個肥差,也是個累活,細心活,還需要人品過關才行。
白蕭然不差錢,可在選人上,有許多考慮。
接下來一個月內,白蕭然一連面試了幾十個月嫂,卻挑挑揀揀,沒一個滿意。
這一日陽光正好,一位衣著樸素的女人敲開了花朝豪宅的大門。
女人身高一米六五,不高也不矮,一個低馬尾扎在腦后,隨身拿著一個寬大的包。
“怎么稱呼?”
白蕭然一眼掃去,看出她手腳麻利,是個行家。
“我姓林,叫我林大姐就行。”
女人站在一旁,不敢坐下。她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襯衫,說話不快不慢:“別看我這樣,我家里可有三個孩子,都長得白白胖胖的,馬上就成家了。”
白蕭然沒有心思聽她吹,還在翻看手中的簡介。
正在這時,屋內傳出嬰兒的哭聲。
孩子還小,每四個小時都會醒來吃奶,白蕭然為了給孩子斷奶,都避著不見他。
可就是不見,心里也著急。
白蕭然多看了幾眼,林大姐便明白了:“聽著聲音,孩子怕是餓了。喂奶粉還是有技巧的,讓我來試試?”
屋內的哭聲越來越大,白蕭然點頭,帶著她走了進去。
嬰兒房內,沈文初抱著孩子一直搖晃,可還是止不住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