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白蕭然扭過頭,只看到遠方跑來的保安舉著手機:“少爺來電話了,他還好好的。”
祁言沒死?
白蕭然的身上忽然有了力氣,她一人向前走去。
江水不斷打在她身上,冰冷潮濕。白蕭然快步跑上去,一手握住了手機:“祁言?是你嗎?”
“是我。”電話的那一頭,是極為熟悉的聲音。
“老婆,我抱著孩子,被江水沖下去,現在到了一個縣城內。”祁言的聲音有些氣喘,似乎經歷了許多事情。
“孩子已經送去醫院,沒有什么大礙,我現在馬上去找你。老婆?”
祁言的聲音一直在持續,可白蕭然卻捂著嘴,哭了出來。
她每日對著祁言打鬧吵罵,不僅言語諷刺,還假結婚傷害他,甚至還懷疑他。這所有的一切,祁言都默默承受。就連她錯信林大姐,還是祁言出面救出孩子。
那么好的祁言,她卻一點也沒有珍惜。
“老婆你怎么了?”祁言沒有聽到回應,只聽到哭聲,心里更加著急:“我聽你的,絕不打擾你和孩子的生活,不會阻礙你追求夢想,我給你打工掙錢好不好?你不要嚇我。”
一輪金日,從江水上升起,照亮寒冷,驅散黑暗。
醫院內,沈文初睜開了雙眼,站在她床邊的,是章顏和李聞。
“阿姨,你醒了?”
章顏上前將她扶起:“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我怎么在醫院?我不是在家嗎?孩子呢?”
沈文初會想起之前的一切,只覺得恐慌。她喝了林大姐遞來的水,不知為何就昏睡過去。
“孩子好好的,已經在醫院了。”李聞低下頭來:“少夫人很快就會回來照顧你。”
“出什么事了嗎?”沈文初皺眉:“你又是誰?”
“我是祁家的總管,您可以叫我李聞。”李聞回答:“順便和您提一嘴,您當初做的假肢移植手術,已經很久沒有去檢查修復,希望您能抽空去祁氏醫院一趟。”
“祁氏醫院?!”沈文初大驚:“我的假肢手術,明明是在白家做的,為什么要去祁氏做修復手術?”
“看來您還不知道。當初白氏和祁氏進行商戰,故意使詐讓你被我們老爺所撞。他借此接近你,娶你為妻,全都是為了訛詐祁氏。我家老爺為了公司名譽,不得不選擇退讓,并且包辦你的假肢手術。”
一段話徹底打破了沈文初的認知:“你是說,當初我的車禍,是白予義策劃的?我參加祁氏舉辦的音樂比賽,一路戰勝對手,反倒成為了白予義看中的棋子?!”
心里有一樣東西在崩塌,她對于白予義,又重新加重了恨意。
“是的,當時您是祁氏重點培養的種子選手,可一場車禍,讓祁氏打消了在音樂界邁步的打算,也讓祁氏對白氏產生怨恨,自此結下梁子。”李聞抬手推動了眼睛,繼續補充:“在此之后,祁氏和白氏正式翻臉,成為仇家。我家老爺這才決定制裁白氏,少爺正式接受任命。”
沈文初的眼中有淚,可不是悲痛的眼淚,是憤怒,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