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戰什么都沒做。
僅僅只是站在哪里呼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剛剛還對自己退避三舍的扶桑,忽然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
眼眶紅了一圈,扁著嘴巴撲進紀景戰懷里。
“你送我的耳環掉在縫隙里了,我想撿回來,卻差點摔下去,嗚嗚……我腦子里一片空白,以為自己在也見不到你了……”
她眼里盛滿了害怕,淚珠像斷了線的風箏,一顆接一顆的滾落。
看著這一幕,紀修不可抑制的對紀景戰產生了一絲嫉妒。
聽了這番解釋,眾人這才明白前因后果。
“多虧阿修及時出手救下星眠。”
“這么高摔下去可是夠嗆。”
“就是啊,幸虧阿修及時發現。”
“真是太危險了。”
這些人明顯是在替紀修剛剛出格的舉動找臺階下。
畢竟都是一家人,如果真的因為一個女人鬧掰了,臉上實在不好看。
紀景戰沒搭理這些人,他捧起扶桑的臉。
溫熱的掌心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我在這,不要怕。”
短短六個字,卻沉穩有力。
仿佛擁有魔力一般,即使扶桑的驚慌是裝出來的,但在這一刻竟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緊緊抱著他的腰身,委屈巴巴的哭訴:“腿疼……”
紀景戰單手摟著扶桑的細腰,俯下身子,另一只手臂穿過她的后腿窩。
稍一使勁兒,便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視線落在她腫的更高的膝蓋上,眉頭緊皺,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紀修一臉復雜的看著紀景戰抱著扶桑離去。
那一刻,他竟產生了一種想把她從那個男人懷里搶出來的沖動。
大步往前走的紀景戰當然感覺到了背后灼熱的目光,他垂下眼皮看著懷里委屈的把小腦袋埋進自己肩窩的小女人。
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蕭秘書早已備好了車,去醫院的路上,扶桑在紀景戰懷里疼的冷汗直冒。
他心疼的一直用車里的小冰箱里存放的冰毛巾給她的膝蓋進行冷敷。
蕭秘書已經提前給集團名下的醫院打過招呼了。
一到醫院,扶桑很快就被安排到骨科。
短短十分鐘后,片子出來了。
她的膝蓋骨上有一道明顯的裂縫。
“骨裂,沒有明顯移位,我建議選擇石膏固定保守治療。”
有些年紀的醫生看著扶桑膝蓋骨的片子,話卻是對紀景戰說的。
他幾乎沒有猶豫就同意了醫生的建議。
醫生還說這段時間要多吃一些鈣質豐富的食物,比如蝦皮,牛奶等等。
于是,扶桑打完石膏出來的時候,紀景戰正端著一碗濃白的大骨頭湯吹起。
護士推著輪椅將扶桑送到病床邊。
紀景戰放下碗,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放置到病床上后,動作輕柔的把已經不燙的大骨頭湯送到扶桑嘴邊。
“多喝點,對你的傷有好處。”
紀大總裁親口吹涼的,親手喂進她嘴里的。
扶桑一臉滿足的全部喝下去了。
人一吃飽就容易犯困。
紀景戰放下空碗,回身就看見扶桑打著哈欠拉過被子要睡覺。
“等等。”
大手握住扶桑捏著被子邊緣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另一只手抬起,輕輕擦拭她嘴角殘留的油脂。
他體溫本就偏高,溫熱的指腹像羽毛一樣,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拂過她的唇。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認真的樣子,扶桑的小心臟都快酥軟了。
不安分的色心又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