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秘書苦著臉。
即使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但也沒膽子在大老板氣頭上說半個不字。
離開的時候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個字——
喪啊。
瓜沒吃到,還被打發去艱苦的環境里公干。
啊,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霉運啊……
垂頭喪氣的的準備離開時,他忽然想起自己來找老板的目的。
“紀總,公司藝人裴依依私自將Gem新季度尚未展出的作品曝光到網上,對方現在要取消合作并要求賠償。”
紀景戰聽完后,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扶桑這個貼心小棉襖開始發光發熱了。
“公司的事要緊,你快去吧。”
“那你……”
他的視線落在扶桑高高吊起的腿上,滿是不放心的神色。
“你放心,我身邊有護工照顧!Gem對公司而言十分重要,只有你親自出面才行,快去吧!”
懂事的模樣讓紀景戰心都軟成了一團,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電梯前,蕭秘書遠遠的看見紀修和傅雅娜在拉拉扯扯。
“我都說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紀修緊緊抓著傅雅娜的胳膊不讓她走進電梯。
傅雅娜正在氣頭上,更何況她還是親眼看見他們那樣親密的抱在一起。
紀修蒼白的解釋根本沒有一點可信度。
傅雅娜滿臉是淚,紀修的話她一句都聽不進去。
扭動著身子奮力掙扎:“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近乎歇斯底里,紀修不是很理解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畢竟他剛剛和扶桑僅僅只是抱在一起,并沒有做別的。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充斥著不耐煩的一句話徹底引爆了傅雅娜。
她眼里含著怨毒,掙開紀修的手,掄圓了胳膊。
“啪!”
結結實實的一耳光抽的紀修頭都偏到了一邊。
空氣有瞬間的凝固。
只能聽見傅雅娜抽泣的聲音。
她滿臉淚痕,眼眸深處淬出毒。
“我說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每一個字都是從后槽牙里擠出來的。
“叮。”
電梯到了。
傅雅娜完全不理會紀修被抽了一耳光后的心情,大步踏進電梯離開。
“看到了嗎,他心里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的位置,如果你在猶豫下去,他會徹底倒向那個人。”
傅雅娜脖子上的項鏈閃爍著幽幽白光。
充滿蠱惑的聲音將她心底僅存的最后一絲善意吞噬。
她一言不發,沒有回應。
但眼底陰沉的色調越來越重。
紀修抬起手摸著火辣辣的半邊臉,臉色格外陰沉。
他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打。
“干!”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一腳踢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恰巧另一臺電梯上來了。
紀修帶著一身鬼神莫近的低氣壓走了進去。
直到電梯顯示燈上的數字開始變化,默默聽墻角的兩人這才走了出來。
看著被踢得變了形的垃圾桶。
蕭秘書偷偷瞄了一眼自家老板面無表情的臉。
離開醫院后,紀修沒有回到他和傅雅娜同居的公寓。
徑直開車來到酒吧。
他坐在酒吧高臺,一瓶黑桃A一半已經下肚。
酒精并沒有讓紀修忘記煩惱,嗓子里的灼燒感甚至讓他越來越煩躁。
“小哥哥一個人在借酒消愁嗎?”
一個穿著緊身黑裙,領口低到春光泄露大半的女人風情萬種的趴伏到紀修肩頭。
“是失戀了嗎?”
女人聲音魅惑,纖細的手指不老實的順著他的肩膀摸向胸膛。
雖然現在的他困在兩個女人之間。
但他并不是誰都來者不拒。
眼前這個極力賣弄風情的女人顯然并不和他的胃口。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眼里滿是譏諷:“別發騷了,你連她一半都比不上。”
話一出口,紀修倒是先愣住了。
他說的‘她’,指的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