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冷笑了一聲。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我是怎么走到今天家破人亡,沒幾天可活的日子嗎?”
顧少銘臉色一白:“你果然是恨我的。”
扶桑冰冷的目光讓他嘴巴里泛出苦澀,眼里滿是心疼和愧疚。
喉嚨發干,他張了幾次嘴,始終無法將‘對不起’三個字說出口。
沉默良久,他嘆息了一聲:“我……我不是故意的……”
“呵,什么不是故意的?
逼的我父母跳樓不是故意的?
兩次害死我的孩子不是故意的?
折磨我,羞辱我的時候不是故意的?”
每一句質問都像是一根釘子狠狠扎進他心臟里。
疼的他想彎下腰。
“我欠你的會還給你,但今天你必須跟我回醫院!”
狠狠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眼時,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許沫沫怎么恨他,他都不會再一次拋下她不管。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責任,也有義務治好你的病!”
這一聲‘妻子’,是原主曾經在夢里都奢望不來的,如今她死心了,他卻如此輕易的說出了口。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那個愛他愛到失去自我,卑微到塵埃里的許沫沫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我已經……”
‘不愛你了’四個字還沒來的及說出口,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許沫沫,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你真是好樣的。”
不知道聽了多久墻角的左厲寒走了出來。
他離開的時候還是上半身**,現在卻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挺像回事。
走到扶桑身邊,左厲寒一把將她瘦弱的身子半擁進懷里。
“我走的時候還和你說,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你怎么就不聽話呢?”
他抬起一只手,親昵在一臉迷惑的扶桑鼻尖上點了一下。
兩人親密的模樣讓顧少銘妒火中燒,攥著扶桑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一扯,但卻并沒有如愿的把扶桑從左厲寒懷里拉出來。
眼里燃燒著兩團火焰,他怒斥一聲:“許沫沫!他是誰?!”
怒氣滿滿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疼,左厲寒終于舍得把目光從扶桑身上移開。
看著顧少銘像一只被侵犯了領地的憤怒雄獅一樣兇狠的盯著自己。
左厲寒露出一抹放蕩不羈的笑,胳膊收力,將懷里的扶桑摟得更緊。
涼薄的桃花眼里滿是譏諷:“看不出來嗎,我是許沫沫的男……”
“男寵!”
笑意在臉上凝固,左厲寒眉頭輕皺,垂下眼皮看著扶桑反客為主的抱住他的腰身。
男寵?
同樣不可置信的還有顧少銘。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扶桑將腦袋輕輕靠在左厲寒的胸膛上。
“你能有小三,我怎么就不能有男寵?
更何況他比你高,比你帥,用起來也比你舒服。”
用?
用什么??
哪方面的用???
腦子里浮現出不可描述的畫面,左厲寒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這特么是什么虎狼之詞?
感受到左厲寒有想推開自己的舉動,扶桑主動松開了緊抱著他腰身的手臂。
“顧少銘,離婚協議書我會寄給你。
不過你不要以為我們離婚了你欠我的就能抹過去,我會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