蜇雨慢慢靠近沐果,她低頭看著沐果叫了一聲:“巫。”
冷不丁身后站了個人,沐果嚇一跳,見是蜇雨后,她就已經明白蜇雨是來做什么的。
蜇雨直視沐果的眼睛,她眼中滿是試探:“巫可以與天神溝通,能否告知我的女兒還有沒有活著?”
沐果垂下眼睛遮蓋住情緒,從棠花死的那一刻開始,巫石連接她的線就已經消散回歸到巫石中化為綠芒,等她再次抬起頭時,眼里已經變得清明無比,看不到一絲情緒。
沐果緩緩說道:“你的女兒已經死去了。”
蜇雨的眼淚忽然止不住,沐果不想看到這一幕,轉身繼續做自己手頭的事情,她只能說棠花是自作孽,不可活,自找的。
她又不是什么面團,任人欺負不還手,棠花想殺了她,她不可能日防夜防,哪有千日防賊的,那就只能干脆殺了棠花一勞永逸。
“巫,你能告訴我,我女兒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系。”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大,且足夠肯定。
沐果皺起眉毛有些不高興,當母親的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現在反而還要咄咄逼人,也許蜇雨不清楚棠花都做了什么,但她憑什么要忍受她的質疑。
任誰都能看出來,蜇雨這是在懷疑沐果下的手,族人們紛紛指責蜇雨,但蜇雨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的女兒沒了,早就不在意族人們怎么看待她。
沐一石不悅的看向蜇雨,不耐地說道:“蜇雨你夠了,部落中少了一個力量覺醒的戰士,我也覺得很可惜,但這跟巫有什么關系?”
荊花看著沐果,心里咯噔了一聲,她的女兒她最清楚了,沐一石大大咧咧再加上十分信任沐果,自然是看不出來。
她直接上前堵在蜇雨面前,不耐的說道:“誰允許你這么和巫說話的?”
沐果看著擋在她面前的荊花心里暖暖的,但蜇雨似乎并不愿意就此放棄,她怨恨的看了眼荊花,再次說道:“我知道你和我女兒一向合不來,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
山洞中一瞬間陷入安靜,誰都沒有想到蜇雨居然會把自己女兒失蹤的事情推到巫的身上。
而在人群后的水月則是忽然瞪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猛然抬頭看向沐果,有些發抖,同時心里松下一口氣,好在她當時及時和棠花分開,否則跟著棠花一起,那么她會不會也……
沐果握住荊花的手拉向自己右邊,她看著蜇雨,沐一石站在一旁盯著蜇雨,似乎隨時準備將會對沐果有威脅的蜇雨扔出去。
部落正是需要戰士的時候,她不想讓蜇雨和部落離心,作為巫,必須要顧全大局。
“蜇雨,我知道你失去女兒心里難過,但你不能把這個事情推到我的頭上。”
看著蜇雨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樣子,沐果繼續說道:“況且,我覺得你女兒很可能是被天神懲罰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齊齊的將目光鎖定在沐果身上,蜇雨更是不可置信的大喊:“我女兒做什么了?怎么會被天神懲罰?”
沐果嘆口氣,緩緩說出:“那日磚窯的煙囪被人打破,天神告訴我,要我找出破壞的人,如果那人愿意承認錯誤,天神便只會小懲一番,可如果不愿意承認,就要面臨很可怕的懲罰,我那日特意叫了所有族人們出來問話,但沒有人承認。”
“對,是有這么回事,我們那天都跟天神發誓了,只有棠花一直不說話!”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