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茱拉阿姨他們會不會受到我的牽連。”
“該死!”
他心中憋屈,憤怒,還有一絲惶恐。
轉眼間三天過去。
這三天沒人給他送飯送水,他也明白了,雖然換了一個人負責監管自己,但多半那人被那中年人給收買了,而自己只是一個囚犯,或許只需要一枚銀幣,就可以讓一個人毫不留情地去傷害另一個陌生人。
不過,他心中最憂慮的,卻是三天下來,外面一點動靜都沒。
“申訴應該沒希望了……”杜迪安望著窗外的微光,心中有些悲涼,但更多的是絕望和憤怒,以及濃濃的殺意,“只能越獄,不然的話,只會被活活困死在這里,而且會受盡屈辱。”
“如果越獄了,就要一輩子活在黑暗中。”
“那樣的話,就再也見不到茱拉阿姨他們,也見不到梅肯他們,也……見不到她!”
杜迪安心中悲哀,但本能的求生**,還是激發了他活下去的決心,開始認真地思考起越獄方法。
轉眼間,又過兩天。
這一天,牢籠忽然打開。
靠在墻上睡覺的杜迪安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心中暗道:”機會來了。”心中剛泛起殺意,忽然,一股熟悉的氣味飄入鼻端,讓他微微一怔。
“迪安!”就在這時,一道難以置信地聲音傳來,驚慌地道:“你,你怎么變成這樣?”
杜迪安聽到這聲音,全身猛地一震,不自禁地睜大眼睛望去,卻看見珍妮一身雪白裙子,站在昏暗的牢籠前,纖白的手指抓在牢籠上,跟漆黑粗壯的鋼柱形成鮮明對比。
杜迪安瞪大眼睛,幾乎懷疑是自己太過饑餓,鼻子和眼睛都出現了幻覺,忍不住道:“珍,珍妮?你,你怎么會來這里?”
“是我父親送我過來的,他們虐待你了么?”珍妮眼眶泛紅道。
杜迪安急忙爬起,抓住她的手,激動地道:“你沒事吧,你父親沒有傷害你吧?”
珍妮頓時一怔,立刻掙脫開他的手,退后幾步,揉掉眼眶上的淚水,緊緊咬著下唇,道:“不許你這么說我父親,他才不會傷害我!我來這里,只想問你,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去偷竊?”
杜迪安心中一震,只覺剛剛沸騰起來的鮮血,忽然間又冰涼了下去,而且冷到心底深處,刺骨一般地疼痛,他心底苦澀地想,是啊,你是你父親的寶貝女兒,他自然不會傷害你,我又何必去擔心?
他望著這個純白的女孩,澀聲道:“你也覺得我會偷竊么?”
珍妮咬著牙,道:“證據已經確鑿,在你的保險柜里,找到了一塊米蘭家的龍山紅寶石,這是米蘭家的三大珍品之一,世上沒有第二塊,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杜迪安握緊牢籠的鐵柱,身體發顫,道:“如果我說,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米蘭家,也從沒見過你說的紅寶石,你會相信么?”
“你為什么還要騙我!”珍妮眼眶中泛起淚花,道:“我已經到處打聽過了,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你為什么到現在還想要騙我?!”
杜迪安滿心苦澀,道:“我從沒有騙過你,這一切都是你父親為了拆散我們,而故意陷害我的,你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難道這一年的相處,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