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疤點點頭,微笑道:“你以前是狩獵者,還是審判騎士?該不會是光明騎士吧?”
杜迪安眉頭微皺,沒有回答。
黑疤似乎也意識到這有些涉及**,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杜迪安問道:“你怎么不吃?”
黑疤知道杜迪安所指,嘆了口氣,道:“老金這次苦了,這是留給他的。”
杜迪安知道“老金”是那個被拖出去的金發青年,目光微微閃動,道:“你們在演戲?”
黑疤看了他一眼,考慮了一下,才微微點頭,道:“沒錯,這些雜碎偶爾會‘大發善心’給我們點好東西,但每次都想看我們自相殘殺,所以我們都定好了,演一下就行,不用每次都那么拼命,畢竟,受的傷跟這點東西比起來,實在太不值了。”
“本來,這次是歸我的,不過這兩個雜碎害了老金,就當給他補償吧。”
杜迪安看了一眼別的牢房,道:“其他人同意么?”
黑疤微微點頭,道:“如果沒人爭搶的話,這兩個雜碎就會克扣我們所有人的食物,所以,必須得演。”
杜迪安聽到他的話,默然下來。
一個多小時后,那金發青年被兩個獄卒拖了回來,全身鮮血淋漓,奄奄一息,被丟在所屬的牢籠中,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
等兩個獄卒走后,黑疤喊了兩聲“老金”,見他有所反應,將留著的牛排丟了過去,道:“給你留著的,吃吧,今天害苦你了。”
金發青年在后面幾人的攙扶下爬起,轉過身來,艱難地道:“沒什么,總有一天我會捅破這些雜碎的*******黑疤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轉眼間,到了后半夜,杜迪安將剩下兩塊面包吃完,然后閉眼繼續休息。
睡下沒多久,他忽然感覺到有極輕的聲音摸了過來,頓時睜開眼睛,看見那幾人里其中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躡手躡腳地過來。
看見杜迪安突然睜開眼,這瘦弱青年嚇得一跳,沒想到這么細小的動靜都會驚動杜迪安,急忙擺手解釋,連連道歉。
杜迪安沒說什么,又閉上了眼睛。
其他牢房里已經睡下的人被這人吵醒,抬頭張望了一眼,便明白是什么事,倒頭又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
杜迪安感覺身上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傷口早已結疤,肩胛骨處的鋼釘依然隱隱作痛,似乎在發炎,傷口處有輕微潰爛。
然而,周圍沒有刀子和急救品,他只能涂上唾沫,起一點極輕微作用。
監獄每天兩餐,中午和晚上。
中午丟來了三塊面包,杜迪安這次沒有獨占,自己吃掉兩塊,剩下一塊丟給那幾人,畢竟,狗急會跳墻,他只想盡快養好傷,不愿再撕裂傷口。
雖然只是一塊面包,但那幾人并沒有爭搶,而是每人均分出一小塊。
杜迪安看到這里,也明白過來,雖然這里沒有人值得信任,但至少已經相互構建出一種默契,唯有這樣的默契,才能讓他們生存下來。
就像黑疤和老金。
就像監獄里的其他人。
而打破默契的結果,必然是有人消亡,就像肥胖中年人。
在杜迪安的挖眼和獄卒的毆打下,肥胖中年人大勢已去,身體傷勢嚴重,這里沒有護理,也沒有治療,受傷就意味著他的地位會急速下降,除非是像杜迪安這樣,即便是受傷了,也能鎮住其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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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寫個6000字大章,怕大家等不及了,還是分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