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禁術?”黎塞留臉色微變。
禁術之所以被列為禁術,要么是破壞力太大,能輕易摧毀巨壁,要么是太過殘酷,毀滅人性!然而,杜迪安卻準備啟動這樣的禁術,可謂是為了追求勝利,無所不用其極了!
“少爺,這些禁術要全面啟動么,其中有些禁術需要大量人體做實驗,若是啟動的話,黑暗教徒只怕會四處抓人,鬧出大亂子……”黎塞留斟酌著言辭小心翼翼地道,他知道,唯一有可能阻擋杜迪安的原因,不是破壞力太強,而是要犧牲太多生命。
“無妨,這正好是我們教廷豎立威信的時候。”杜迪安淡然道,“黑暗教徒活動頻繁,才會讓人們再一次體會到被黑暗教徒襲擊的恐懼,也會更依賴于我們光明教廷,這樣一來,即便是暗地里對我們有微詞的人,也不敢說什么,畢竟,我們只需要鎮壓住黑暗教徒,就能抵得過所有其他的過失!”
“要知道,人是自私的,健忘的,不管你曾經做過什么,只要你能在危難時保護他,他就會感激你,就會有人擁護你!”
杜迪安俯視著他,“這種事情,不也是你以前常坐的么,應該不用我說的這么詳細吧?”
黎塞留臉色變了變,從利益的角度來說,他承認杜迪安說的沒錯,不過他要否認一點,雖然他以前執教時也是這么做的,但把握的度是很有分量的,至少在禁術這一塊,他封鎖了,不會輕易去碰——雖然這也是修道院的意思,但他內心也有相同的想法。
畢竟,太大的混亂,總是難免容易失控。
“我知道了。”他低下頭,知道杜迪安主意已定,多說也無用,當即也不再繼續勸說什么,畢竟勸說對他而言是一種危險的事情,而他做了這種事情,平民們也不知曉,只會苦逼了自己。他向來不愿當英雄,也沒有那種自我高-潮的悲壯豪情,利益性的思考方式早已滲透在他的骨髓中。
“如果我看的歷史書是真的話,當初這面嘆息之墻,是內壁區建造起來的吧?”杜迪安的目光望著窗外的遠方,從烏托山頂恰好能眺望到遠處的嘆息之墻,當然,這距離以普通人的視覺是難以觸及的,但對他和黎塞留來說,卻并不難,可以看得很清晰。
聽到杜迪安的話,黎塞留微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忽然說到這個是什么意思,他低頭道:“是的,最初的希爾維亞巨壁本是沒有內外壁的區分,但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大部分的幸存者遷徙到了內壁區,也是巨壁的核心地帶,然后在這片隔離地帶,建造了嘆息之墻。”
“所有出生在外壁區的人,都很想跨過這道墻,你也很想吧?”杜迪安說道。
黎塞留看了他一眼,思索一下,如實道:“有想過。”
“想過?為什么后來不想了,是不是當上教皇,已經享受到了安逸的滋味兒,懶得拼搏了?”
黎塞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雖然杜迪安說的很直白,但的確說中了他的心思,他人越老了,就越不想動了,也不想掙扎了,生活就這么順其自然地過著,感覺挺滿足,畢竟,他已經站在了頂峰,繼續拼搏的話,很可能一無所有。
“這次的戰爭,咱們還得指望著這道墻。”杜迪安收回目光,淡然道:“這一次,內壁區很可能會急切地想要打破這道墻,甚至是恨透了這道墻,就像曾經的你們恨透了這道墻一樣。”
黎塞留微怔,心中有些不解,但他沒有多問,只覺得好像這少年似乎又在謀劃著什么事情。
“去忙吧。”杜迪安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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