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一想,其實他說得也沒錯。
幫她不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只是單純的因為他想要維護自己的面子,他厲景宴的女人,就算只是個玩物,都不允許別人欺負。
溫苒從料理臺上抽了幾張紙擦干眼淚,然后繼續切那塊堅硬的肉。
她沒讓傭人幫忙,親自做了四菜一湯。
秦風不在,吃飯的只有他們兩個,兩人面對面坐著,誰都沒有出聲。
吃到一半時,厲景宴接了個電話,隨即便起身上了樓。
溫苒看了眼他碗里剩下的大半碗米飯,默默嘆了口氣。
吃個飯都吃不安穩,飲食這么不規律,胃病大概就是這樣造成的吧?
她食欲也不怎么好,吃了沒幾口就飽了,又給他留了點飯菜放到保溫鍋里,想等他忙完再出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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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色剛蒙蒙亮,溫苒就起了床。
她下樓后來到廚房,想自己做點東西吃了回學校,卻意外發現昨天放在保溫鍋里的東西根本沒人動過。
他沒回來繼續吃嗎?
溫苒又把飯菜給他熱了熱,出來時目光瞥過樓上的書房,看到門緊閉著,也沒去叫他。
隨便吃了點面包,就背著書包出了門。
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秦風。
秦風看到她,腳步頓了頓,開口跟她打招呼,“溫小姐。”
溫苒微微頷首,“早。”
秦風看了眼她肩上背著的書包,“溫小姐,您這是要去學校?”
“嗯。”
“剛好,我也要去那邊一趟,不如順路捎您過去?”
溫苒回頭看了眼,后面并沒有人跟她一起出來。
秦風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說道:“厲少還有事沒處理完,今天估計不出門了。”
“那我們走吧。”
溫苒走到車旁,打開車門上去。
兩人各懷心事,一路上也沒說話,直到車子停在學校門口,秦風才突然問了句:“溫小姐,你跟厲少是不是吵架了?”
跟在厲景宴身邊做事久了,最懂得察言觀色的本領,不該問的事絕對不會多問一句。
今天她的臉色實在太差,有心事就差沒寫在臉上,才讓他忍不住多了句嘴。
溫苒搖了搖頭,回道,“沒有。”
吵架?
算不上吧,吵架這種詞只存在于夫妻和情人中,不存在于他們的關系里。
何況,厲景宴也不是會吵架的人。
他大多數時候只需要一句話或是一個眼神,就足夠對付她了。
溫苒盯著前面的路,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秦風,我有點看不懂他。”
她這么一說,也不用多解釋什么,秦風就差不多懂了。
“厲少是不是對您說什么難聽的話了?”
溫苒又點點頭,把厲景宴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秦風忍不住輕劃開嘴角,“溫小姐,厲少就是這樣的性格,他雖然嘴上有時候說話難聽,但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那他心里怎么想的?”
“這幾天他碰到了點麻煩事,需要出國一趟,”他解釋道,“本來都訂好機票了,沒想到在登機前突然收到了您出事的消息,國外沒去成,還打電話把沈律師也喊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