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約莫二十來分鐘,飛機正式起飛。
從錦城到巴黎差不多需要飛行十多個小時,溫苒上了飛機就開始犯困,頭枕在厲景宴的肩膀上打起瞌睡來。
他們訂的是頭等艙,厲景宴跟她坐一起,劉經理和另一個高管坐一起,秦風則和那個律師坐一起。
不久后,劉經理回過頭開始匯報工作,厲景宴低著頭,一邊查看著行程單一邊聽他說著。
盡管他聲音已經盡量放輕了,但溫苒還是輕輕蹙了下眉頭,似是被吵到了。
厲景宴沒有錯過她這個小動作,將手里的行程單合起來,然后朝劉經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停下。
劉經理沒再繼續往下說,又轉過了頭去。
但心里的好奇實在太重,又側頭從椅縫里偷偷往后瞄,看到厲景宴拉過一條毛毯蓋在了溫苒身上。
他遏制住心里趨近于震驚的感覺,手掌壓著心口才能勉強維持平靜。
能讓厲少這么重視,這個小丫頭,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夠了沒有?”耳邊突然響起厲景宴的聲音,將劉經理給嚇了一跳,連忙坐直了身子,不敢再四處亂瞄。
睡了三四個小時,溫苒起來吃了個午飯,然后又閉起了眼睛。
厲景宴也沒攔著她,由著她繼續睡了下去。
這一睡就是一天,等到快要下飛機的時候才把她叫醒。
溫苒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問道:“到了嗎?”
“還沒。”
她嘟起嘴,有些不滿,“那你把我叫起來干嘛?”
厲景宴淡淡回了句,“再睡下去,你怕是又要飛回錦城了。”
“醒了也沒事可做,”溫苒伸了個懶腰,然后又看向他,“這么長時間的飛機,你就一點都不困嗎?”
男人沒吭聲,估計是懶得回答她這種沒話找話的問題。
下飛機后,有專門的人在等著接他們。
對方態度顯得十分熱情,他們是這次榮厲集團選中的合作方,聽說厲景宴親自過來了,所以他們的大老板也親自來接的機。
溫苒時時刻刻記著自己的身份,在來之前將那份難懂的合同又重新背了一遍,就怕到時候出現什么意外的錯誤。
對方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滔滔不絕的講著話,她正要打算上前做翻譯,卻見另一位高管站了出來,同樣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回應了對方,然后又把對方說的話給厲景宴翻譯了一遍。
溫苒邁出的一條腿又收了回來,盡管心里有疑惑,但這場合也不是多問的時候。
雙方握手后寒暄了一番,然后便走出了機場。
合作方給他們準備好了車輛,厲景宴帶著溫苒坐一輛,秦風和其他二位坐一輛。
路上,溫苒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問道:“那個高管也是來做翻譯的嗎?你之前不是讓我來做?”
說真的,其實她心里有一點點不太舒服,他明明都找好人了還要找她,弄得她看起來像個擺設一樣,一點價值都沒有。
厲景宴側目睨了她一眼,沒有錯過她眼中的那一點點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