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鬧脾氣,就是在等著他主動聯系她,然后答應她的要求。
洗完澡,男人從浴室出來,拿過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不是打給溫苒的。
電話響了沒幾聲后被秦風接起來,厲景宴問:“查到她的簡歷了么有?”
他沒直接指名道姓的問,但能被他親自問的,除了那一位,秦風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查到了,”秦風回答,同樣低級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他不會再犯第二次,“溫小姐把簡歷投在了我們新開的酒店餐飲部。”
“什么?”厲景宴一聽,肺都差點被氣炸:“餐飲部的基層?她這是打算去做酒店的服務生?”
秦風戰戰兢兢,但又不能撒謊,“應該是……”
厲景宴揉了揉被氣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他緩了緩,然后才又開口,“先把她的簡歷壓下來,不要通知她面試。”
“好的。”
掛了電話,秦風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
這個溫小姐啊,可真是放著福不會享,這么多人擠破腦袋的翻譯職位她不當,卻想去酒店當個服務生,又苦又累,工資還低,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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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苒在許言家睡了一夜。
盡管她心里生氣,但也不能這么一直逃避下去,所以第二天還是回去了。
進門后,發現厲景宴在家里,沒去上班。
她狐疑的摸出手機看了看日期,今天明明不是周六周末啊。
厲景宴聽到開門聲,也沒抬頭看,溫苒走進來,直接越過他去了廚房。
她倒了杯水,然后出來準備上樓。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秦風剛好從外面進來,看到她客氣的打了聲招呼:“溫小姐。”
不搭理厲景宴是一碼事,別人主動跟她打招呼了,溫苒也不能不理,于是轉過身沖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轉身的時候,看到秦風手里提著一大包藥,走到了沙發旁。
他將藥放到厲景宴面前,“厲少,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厲景宴“嗯”了聲,依然沒抬頭,視線停在手里的報紙上。
秦風去醫院開藥的時候其實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厲少這幾天明明好好的沒有犯老毛病,卻故意讓他去醫院開了一堆藥,還全都開了重癥的。
拿藥的時候,醫生還憂心的說嚴重的話趕緊來醫院查查,別再是什么胃癌晚期。
回來看到這一幕,他跟溫小姐之間明顯不對勁,像是在搞冷戰似的。
秦風心里也有了個底,厲少犯胃病是假,想借著這件事裝可憐博她的同情是真。
想著,不禁覺得溫小姐有點可憐,那么單純一小姑娘,怎么偏偏攤上了一只老狐貍呢?
秦風離開后,厲景宴也放下報紙,起身去了書房。
他上去了,溫苒就沒再上去,百無聊賴的走到沙發旁坐下,打算看會兒電視。
坐下后,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面前那一大包藥上。
書房內。
厲景宴坐在電腦前,目光盯在電腦屏幕的監控上。
溫苒早忘了家里有攝像頭這件事,忍不住好奇的打開了塑料袋,看到里面都是些止疼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