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鈞見他沒反應,又道:“把她簡歷找出來,我看看。”
黎思嘉的簡歷還留著,也沒扔,蔣斯年從一堆廢棄的文件里扒拉了一下,找出了那份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
厲鈞拿過來翻了翻,然后丟回桌子上,“就她吧,你給她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
蔣斯年這下可為難了,這女人是厲少親自辭退的,誰頭頂上長毛,有那膽子把她給招回來啊?
那不明白著跟厲少對著干嗎?
雖然眼前這位爺也姓厲,但厲家到底是誰當家做主,榮厲又是誰的東西,他們心里可都是拎得很清楚。
“厲總,黎小姐當初可是厲少親自辭退的,您想把她招回來,得問問厲少的意思……”
厲鈞聞言,心里的火蹭的一下燒上來,“我問他的意思?難道我在公司已經連招個秘書的權利都沒有了?你們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蔣斯年的態度很堅持:“我們當然有把您放在眼里,但這件事,真的得問一下厲少的意思。”
他在榮厲工作了這么多年,有些事早就看清楚了。
厲鈞雖然同樣姓厲,還是厲景宴的小叔,但說白了,整個公司有他沒他都一樣。
“我再說一遍,我給自己招個秘書而已,還不需要咨詢他的意見。”厲鈞一字一句的說,臉色逐漸冷下來。
蔣斯年見他固執,不禁有些為難了,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厲景宴打個電話問問,卻看到他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凜冽的氣勢瞬間襲來,辦公室里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分。
厲鈞自然也察覺到了異常,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
厲景宴徑直從外面走進來,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經過,看都沒多看一眼。
“厲少,”蔣斯年連忙站起身,跟他匯報情況:“厲總說要重新招個秘書,這是她想招的那個秘書的簡歷。”
厲景宴掃了眼簡歷上的名字,然后順手從褲兜里摸出一個打火機丟給了他。
蔣斯年怔了怔,然后很快反應了過來。
意思已經這么明顯了,他肯定是不能裝傻充愣了,連忙撿起打火機,直接燒了那份簡歷。
火焰吞噬掉上面黎思嘉的照片,姣好的五官慢慢的被燒成灰燼。
“你……”厲鈞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氣得面容都有些扭曲,“厲景宴,你什么意思?”
厲景宴還是沒看他,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雙手插在褲兜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離開之際,丟下一句冷漠決絕的話:“這個人,這輩子都別想踏入榮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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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鈞,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啊?”黎思嘉將頭靠在厲鈞的肩膀上,撒著嬌問。
之前她說自己想要那個法語翻譯的職位,他明明答應的很痛快,可后來她什么都沒得到就算了,竟然還被趕了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當時她氣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可生氣又如何?氣過之后,她還是得處處倚仗著他,指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