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為難的不敢回。
上官文卓瞬間明白是誰的書信,冷哼一聲,“撕了。”
“老爺……”老仆艱難道,“老爺,你就打開看看,那女人說,要是你不看,她就毀了公子。”
“他敢!”上官文卓激動的臉都漲紅了,他這一輩子可以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在乎,唯獨兒子是他的逆麟,誰都碰不得,誰碰他跟誰魚死網破。
“老爺……”老仆就差哭了。
“這個瘋女人。”上官文卓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撕開了信封,一目十行,看得手發抖,“瘋女人,果然瘋了……”
他不停的在書房內走來走去。
上官文卓與潘氏確實是青梅竹馬,確實也因為她,他帶著脾氣娶了惠平公主,婚后,用冷爆力折磨一頭熱非要嫁過來的惠平公主。
冷爆力歸冷爆力,在身體上卻沒有背判過惠平公主,倒不是因為怕皇帝或是惠平公主,皇帝可以什么都管,但絕對管不了床榻之事,歷史上,娶了公主的附馬,府里有妾室府外有女人的很多,誰也管不了這個,可他覺得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一種責任。
所以成婚后,他幾乎不再見潘氏,跟她就斷了,從此各過各的日子。事實是,他是斷了,潘氏卻一直來找他,因為這個,與公主之間冷漠的關系更難處了。
為了擺脫潘氏,不看惠平公主的冷臉,他選擇了游山玩水,甚至為了讓潘氏死心,每每回京,他都要去風月場所,以此讓她明白,他早就把她忘了,讓她不要再來糾纏他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明明跟了成國公,這個女人還來糾纏他,他真是……被她整的心力絞悴,新皇怎么就不殺了她呢?
“老……老爺……這個女人信上說什么?”
“這個女人……”上官文卓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她居然威脅我對熙兒下手,我……要她好看。”
惠平公主的心情不錯,成婚這么多年以來,一家子從沒有這么平和的坐在一起玩過游戲,整個人心情顯得很輕松。
黃婉貞覺得公主舅母心情不錯,連忙趁熱開口,“舅母,快要過年了,我想……”她故意斷了話,等公主接話。
公主聽到了,抬眼,“你想回家?”
果然,公主接了她的話,她的神情立馬變得糾結,“府里的事很忙,我應該幫助舅母的,不應……”
惠平公主伸手制止她的話,“貞兒,辛苦你了,過年了,你是應當回去,是舅母的不對。”轉頭,“來人——”
老嬤嬤馬上上前,“殿下,你叫老仆。”
“嗯。”惠平公主理家時,自有一股威嚴,“這段時間,貞兒幫了我良多,辛苦自不必說,還不能與家人團聚,實屬不該,這樣,把我屋里那一金一玉兩套頭面賜給貞姑娘,再者,除了在府中給她添置的衣飾,另給二百兩銀子回家過年。”
“舅……舅母……”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呀,黃婉貞沒想到,她就是聽說公主舅母與兒媳婦玩了一個下午葉子牌,怕她把當家主持中饋的事給宋簡茹,怎么變成公主毫不猶豫把她送回家呢?
回去還有機會嫁給表哥嗎?
老嬤嬤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表姑娘,準備等她說完再回公主的話,公主卻發話了,“趕緊去辦。”
“是,殿下。”老嬤嬤偷偷看了眼臉色變蒼白的表姑娘。
作為公主身邊年紀最大的嬤嬤——林嬤嬤自有一套識人的辦法,以她的老眼看,表姑娘回家是假,想要更多中饋之權才是事實,畢竟要過年了,權力越大,過手的東西就越多,就越能得到銀子,沒想到竟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要說公主年輕力盛什么事都要過手;就趙熙娶了兒媳婦,還讓一個表姑娘幫襯主持家事,這種事再怎么也不好聽。
惠平公主下定決心,要教兒媳婦主持中饋。
這個家只有趙熙一個兒子,不管她有沒有能力勝任,她都得把她陪養上來。
不管黃婉貞怎么想,她確實被安排回家,那是連七品小京官都不如的宗室子爵(古代五大爵位,分別是公、侯、伯、子、男)府。
宋朝封爵制度基本上同唐制,食邑,自一萬戶到二百戶,共十四等。食邑數字只是虛銜,唯食實封才可以領取相應的補貼,實封最多千戶,少者百戶,每戶每月折錢二十五文,隨官俸發給,黃婉貞的父親沒有實封,所以就算他的子爵爵位有二百戶食邑,折成銀子有五兩,卻因為沒有官職連五兩都沒有,只能靠抄書、篆刻、賣畫收入銀子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