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擊太大了。
這樣的東西能拿出來嗎?
不能吧?
什么火炮、火槍、火銳、火彈,一樣就足夠了,她就是天才也不能一下子想這么多。
穩住,穩住!
只可惜寫了一半,因為精力透支無法完成,現在一想就覺得腦仁疼的厲害,一個字都想不出來。
哎,做天才是要付出代價的。
何況她還不是個天才,就是個冒牌的還要被透支的小可憐。
顧清儀將這幾張紙小心翼翼的藏起來,這可是她與小玉樹的心血寫出來的。
她還得再仔細分解一下,慢慢的往外露,不能讓拓跋狄察覺異常,也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異樣。
尤其是鄭桓。
將東西放好,心神舒緩下來,這才察覺到肚子有些餓的厲害。
也是,昨晚晚飯就沒吃,可不是饑腸轆轆。
顧清儀起身去用朝食,一碗稷米粥下肚,又吃了兩個麥面做成的餡餅,這才覺得舒服了些,慢慢的喝著第二碗粥,心里想著木人火馬天雷炮和火獸飛車炮都是本書中記載的火器,平原曠野用此沖之,無有不破之陣,若沖騎,尤為神捷。
如今戰事頻繁,若有這兩件東西幫忙作戰,當真是如虎添翼。
但是兩個好像太多了,不然先弄一個,其他的再慢慢發展嘛。
好在書上有制造的方法,只是怎么拿出來也是難題。
想到這里就想起席長年這個研究狂人,想來他應該不介意再帶上一頂發明狂人的帽子,畢竟火藥都被他造出來了,再造個火器好像也沒什么不成。
席長年太單純了,比鄭桓好糊弄多了。
顧清儀深吸口氣,席老兄,真是對不住,但是誰讓她太窮了,手下的能人不多,逮著他一個人薅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拿定了主意,顧清儀一顆心大定,幽州戰事膠著,萬一要是小皇帝真的要強行賜婚,真以為她是個泥人不敢出聲不成。
至于皇叔……
顧清儀也沒多想,不管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她都需打鐵自身硬,自己有力量了,才能挺直腰板與他們喊話。
這么一想,時間好像更急迫了。
顧清儀用完朝食,先去了書房把制造的方法謄抄一遍,她現在發現自己是真的沒記住啊,好在還能抄。
嘔心瀝血的透支,這一刻老懷欣慰,沒有白白受苦。
顧清儀到了丹坊的時候,竟然不意外拓跋狄也在,這人一向愛學習,既然答應要管火龍軍,自然會盡心盡力而為。
“見過女郎。”拓跋狄立刻踱步過來見禮。
他的身形比之以前健壯了些,經過戰火的淬煉,眉眼之間更為堅毅。
“來的這般早?”顧清儀努力管住自己的眼睛,她現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旁人再好看,那也不是她的。
雖然美男可共賞,但是她是有道德底線的人。
“我想先來看看,沒見過心里總是沒底。”拓跋狄笑著開口。
哎喲,這一笑真是戳中顧清儀的心窩子。
顧清儀艱難的移開眼睛,冷美男展顏一笑,真是喪心病狂的暴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