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長年想起自己煉丹給席家經濟上造成的極大打擊,豐厚的束脩以前哪個席家子弟能看上眼,但是現在嘛……不好說。
顧清儀看著席長年一臉糾結的樣子,笑著問道:“那你們這一支怎么從高平到了鶻州,又做起了丹師。”
席長年一臉苦逼,“那除了煉丹也不能干別的啊。”
顧清儀居然無言以對。
畢竟這種無奈,別人不能理解,顧清儀特別能理解。
他們顧家跟席家是難兄難弟啊。
席長年還真的寫信回族中問問有沒有人愿意過來,寫完信,看著顧清儀正在拓跋狄說話,他就走過去說道:“我也不敢保證人能不能來,不過我盡力了。”
顧清儀笑著道了謝,就問他,“你們族中有沒有對木工特別精通的人?”
席長年想了想搖搖頭,“沒聽說。”
“那有沒有精通打鐵做鐵器的?”
“這么要命的東西,席家哪里敢碰?”
顧清儀一想,也是,顧家當年在先帝活著的時候也不敢碰。
“那你有沒有相熟的人舉薦?”顧清儀不怎么抱希望的問道。
席長年有些意外的看著顧清儀,“你不是在惠康長大嗎?元朔精通鐵藝你不知道?東海元家啊,鼎鼎大名。”
顧清儀一臉懵逼,“誰?”
那個寬肩窄腰黃金比例近乎全能無所不會的元朔,元九郎?
“元九啊。”
顧清儀:!
讓她緩一緩。
席長年看著顧清儀懵逼的神色,恍然大悟,難得聰明一回,“也是,元九自視甚高,打鐵這樣的喜好怎么能被人知道,他肯定不會對外宣揚。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是你要是去東海一問,無人不知。”
就元朔那張堪比潘安的俊臉,實在很難令人想象,那不怎么粗壯的胳膊,怎么舉得起打鐵的重錘。
“元九郎我可請不動。”顧清儀露出一個營業的尷尬微笑。
席長年道:“鄭桓跟元九交好,讓他請,至少六成他會來。”
席長年覺得自己今天浪費在煉丹之外的時間太多了,說完就轉身走了。還把送往席家的信也扔給顧清儀,讓她令人送去。
鄭桓?
顧清儀眼睛都亮了,哦,萬能磚處處搬,果然是不虛此名!
顧清儀高興了,看著拓跋狄,“你去襄垣走一趟,把事情跟信陵公子說明白,問問他愿不愿意請元九郎出山。你告訴他,他的木人活馬天雷炮能不能造出來就看元九郎能不能來了。”
木人活馬天雷炮?
拓跋狄聞所未聞,但是女郎說了他就記住了,道:“屬下現在就去。”
顧清儀看著他的胳膊,“你的傷要不要緊?”
“小傷無礙,過幾日這板子就能拆了,不耽擱騎馬。”拓跋狄笑著說道。
若不是事情不宜外傳,顧清儀也不會讓拓跋狄跑一趟,只能說道:“辛苦你了。”
“為女郎分憂是屬下應該做的。”拓跋狄說完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若是快的話當天他就能回來,還能趕上明日席道長做實驗。
拓跋狄一走,顧清儀在丹房也待不下去,滿腦子都是建學校的事情。
之前沒細想,現在真的要做,才發現做學校也不容易。
修校舍,請名師,還要刊印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