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可以,但是要等她生下嫡子再說。
想到這個極為現實的問題,之前對皇叔那些隱約的好感立刻一掃而空。
要什么愛情,若不是顧忌家里的聲譽,她寧可一輩子不嫁人,關起門來養幾個小狼狗不香嗎?
只是,她要是敢這樣做,整個顧家都會成為笑柄,以后顧家如何立足?
所以,顧清儀不能這樣做。
嫁給誰,這樣的問題都是不能避免的。
她不能決定別人,但是能決定自己的態度。
顧清儀也不等皇叔說什么,看著殷啟笑著徐徐開口,“裴女郎來得突然,事先毫無征兆,我人在襄垣還有事情處理,讓人回去傳信,請裴女郎三日后過府。”
我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裴家女好大的派頭,但是她顧清儀可不怕。
說完,顧清儀就站起身,看著皇叔道:“大司馬趕路辛苦早些休息,清儀還有事情處置就先告辭。”
顧清儀抬腳往外走,皇叔站起身,還未開口,她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穆埠大氣也不敢喘,顧女郎這是給皇叔使臉色了吧?
以前稱呼皇叔的字,現在稱呼官職!
絕對的,一定是。
這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偷偷瞄了一眼主公,卻看到主公眉頭緊鎖,忙垂下頭,他什么都沒看到。
哎,顧女郎有萬般好,就是這脾氣實在是有些大。
皇叔轉頭看著穆埠,“去查。”
穆埠聽出主公話里的森然之意,忙說道:“屬下這就去。”
裴女郎肯定不是偶然心血來之,必然是有備而來。
那么,主公的行蹤怎么泄露的就一定要查出根源,若是王府那邊出了紕漏……
穆埠面色一冷,那就是他的失職。
另一邊,顧清儀安靜的在前走,殷啟隨后相隨,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好端端的婚事,出了這種事情,委實令人不愉悅。
顧清儀察覺到殷啟的心不在焉,笑著開口,“殷長史有話直說就是。”
殷啟嘆口氣,就道:“女郎倒也不用在意裴家女,皇叔早已拒絕這樁聯姻必然不能成。”
顧清儀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收,這才說道:“不過是一樁婚事,確實沒什么好在意的。”
殷啟一愣,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忙說道:“皇叔戰功彪炳,實權在握,日后只怕如裴女郎這樣的女子不少,女郎若是因此傷神,天長日久的也無法安生度日了。”
顧清儀頓住腳,側頭看著殷啟,哦,鬧了半天是勸她要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