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的心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跳的劇烈,她都怕隔空他能聽到。
心動的感覺,她想,也許就是此時此刻的模樣。
“宋封禹,重新認識一下。”
宋封禹一愣,就聽著面前的人接著說道:“我叫顧清儀,顧郡公的掌上明珠,嬌生慣養,脾氣不好,地久天長,人心可查,心尖巴掌地,只可容一人。余生有你,唯盼相扶相伴。”
宋封禹從來都知道對這樁婚事顧清儀并不那么在意,當初答應婚事更多是因為形勢所迫。
當然,他當初提親就是借了那形勢,讓他能趁虛而入。
而他當初提親的目的……并見不得人。
現在想想宋封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覺得愧疚,聽著顧清儀這話,便知道她對這婚事此刻是真真正正的放在了心上。
“我叫宋封禹,形單影只一人,身患暴戾癥,惡名遠揚,人鬼避之。山盟海誓皆浮夸,相濡以沫久長計。一生太長,有你太短,余生風雨同舟。”
二人四目相對,好似什么都說了,又好似什么都沒說。
顧清儀眉眼彎彎,人鬼避之,把自己當什么呢?
不過,皇叔早幾年的名聲卻是有點唬人。
“笑什么?”
“笑今日晴天方好,萬事遂心。”
皇叔也笑了,是啊,今天是個好天氣,萬事皆宜。
倆人重新上馬繼續前行,繞著山腳跑了一圈,看著拓跋狄帶著部曲正在操練,每日跑步必不可少,隊伍整齊劃一,整齊的跑步聲聽上去特別的悅耳,也十分的有氣勢。
拓跋狄在前帶隊,遠遠的就看到女郎與皇叔并肩而騎,他抿抿唇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前行。
宋封禹也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顧清儀說道:“拓跋狄練兵的方法倒是與眾不同,從未見有人似他這般,十分新奇。”
跑步,列隊,長時間的站立,看上去十分的可笑,但是董大成說效果卻不錯。
皇叔若有所思的看了顧清儀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只怕跟她也脫不開關系。
顧清儀聽了皇叔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她現在真是糾結死了,說與不說真是磨人。
算了,現在也不是好機會,要是皇叔問她她是怎么想出這樣的方法,她能怎么解釋?
所以,她還得再琢磨琢磨。
火龍軍的組建并不是一件小事,眼下拓跋狄也只挑出二百余人。
“對于火龍軍,鶴安你有什么建議嗎?”顧清儀決定還是要咨詢一下資深帶兵人士。
皇叔聞言看著顧清儀說道:“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還想用假話糊弄我?”顧清儀驚訝的看著他。
皇叔:……
那倒也不是。
“我就逗你玩隨口一問。”皇叔一本正經的說道。
顧清儀頓時無語,看著皇叔說道:“咱們去丹坊,邊走邊說。”
二人下了馬步行前往,朝陽落在二人身上,已感覺到盛夏幾分熾熱的氣息。
“火龍軍貴精不貴多,若是以突襲為主,火器就要輕便易攜帶。像是彈丸這種就比較合適,但是彈丸也有局限,殺傷力并不是很大,最重要的作用還是引起敵人的恐慌制造混亂為主。”
顧清儀點頭,“所以我想著改良一下造出一種可以飛射的神火箭來,射程遠,可達三四百步,而且方便攜帶。”